又仔细地搜寻了一遍,整个屏风严丝合缝,海城还是查看屏风两边的墙壁,博古架,以及穆慎行的书桌。
大楼的闭路监控系统他已经照例动了手脚,但摄像头的失效时间只有一个半小时,办公室里的落地钟滴滴答答地走,像将要醒来的孩子睫毛簌簌地抖动。
他的额头沁出微微的汗,再一次打量这屏风。清冷的目光划过画面上的崇山峻岭、江河奔腾、楼台阁宇,天高云舒……
天高云舒……!海城一定,如一道神光打入灵台,他的眼睛紧紧攫住了天空中那轮太阳。微弱的光线下,那日轮反射出幽幽的光,却能看出来比整幅画面其他地方更加油亮了一些。
难道是有人特别经常地抚摸这里吗?
仔细想来,这间办公室里的屏风似乎在盛安大厦落成的那一天就存在了,每次穆慎行来北京都会长时间呆在办公室里,如果这太阳就是机关的话,日积月累的触摸的确会造成现在的视觉效果。
海城立刻伸出手指,向着那太阳按了下去!
木质的挤压感和微沉的压力从指间直落在心头,日轮应手而下陷了进去。屏风的中间发出轻轻的一响,往两边打开了!
海城大震,立刻闪身一边,以手做刀护在身前,飞快向里面看去。
屏风内是一个透明的玻璃门,门里亮着惨白的白炽灯,灯下似乎摆放着许多泛着冰冷金属光泽的设备。
安静,无人。
海城谨慎地踏出步子,按下玻璃门上光亮的把手,推开了门。
视线一下子毫无阻挡,直冲门的里间有个玻璃墙隔开的小空间,一张简单的床,床上躺着一个人。外间则有一张宽阔的大桌子,被过道两壁所阻,无法透视里面整个空间的大小,只是能看到桌上放着许多医疗设备,针剂器皿,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就像……一个手术室?
海城刚一警觉,一道劲风便扑面而至,眼前闪过一抹犀利的银光,他猛地侧头躲开,一把锋利的手术刀擦着他的鬓角插入了墙里。
一回身,一个坚硬的圆柱体顶上他的眉心,是一把黑黢黢的手枪,手枪后露出一个中年护士平凡无奇的脸来。
“过来!”她说,煞气横生。
海城眼睫缓慢扫了扫,慢慢踱了进去,那中年护士紧盯着他,同时眼角飞快地向里面的玻璃间瞟了一下。
只这一刹的分神,海城当即暴起,右手掐住她持枪的手腕一拧,旋身左手闪电般劈她后颈,女护士猝不及防手枪落地,但她的反应当真迅捷,扭头格挡狠辣地跟他交起手来,闪展腾挪丝毫不像一个普通的中年妇女。
海城的心向下沉了一沉,这女人身手很硬不是个易对付的角色,里面躺着的那个既然受到这样严密的保护恐怕是个重要的人物。而现在他已入险境,被这女护士看了面孔,监控系统的恢复时间也眼看就要到了,怎么样才能全身而退呢?
大脑一边急遽转念,身体同时敏捷过招。那女护士好几次想要捡起地上的手枪都被他挡了回来,而他也没能成功抢到,手枪被踢到了屏风的机关处卡住了。
肋下挨了一脚,海城顺势倒退两步,回身扑向里间小小的玻璃隔离室。女护士捡起桌上的一把手术刀,在手上耍了个刀花向他掷去,海城一侧身,刀子刚好打落了隔离间的门锁,他狡黠一笑,糅身而入。
女护士大怒,纵身过来,两拳成爪扣向他后心,海城踢开她奔向床边,一眼看到了床上的那个枯瘦老人。老人面容憔悴不堪,无力地躺在床上睁大眼睛看着他,眼神异常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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