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合理地腹诽了一下,不过鉴于上次蓝染的伤口快速愈合,和这次自己手臂比起普通治疗后痛感更轻的亲身体会,他还是决定赌一把再相信费老一次。
费老嘿嘿一笑:“呵呵,小子,看不出来你这么纯良啊,你难道不想先知道他是谁吗?”
海城转头,目光在晨光中飞起一道风帆,笑道:“是啊,不过能平安把他带出来已经是万幸了。”
他扭回头望着眼前的神秘老人开始认真品量。
老人的衣着是医院里的病号服,已经不新了,但除了昨晚沾染的烟尘焦味外衣服本身并没有经年污垢,说明他常常换洗,受到过良好的照顾。
海城坐在床边将盖在老人身上的被子掀开了一部分。病号服胸前清楚地印着“青山精神病院”的标志和号码。
青山精神病院?海城愣了愣,这好像是蓉城的一家精神病院。
忽然,他瞥到了老人的衣领处有一角蓝色的刺绣露了出来。这应该是精神病院为了确保病人而在每个病人的衣服上绣着他们的名字。海城心中一动,伸手过去拉开了领子。
猛地,海城像被烫到了般松开手,脊背瞬间僵直。他睁大双眼,不可思议地望着绣在老人衣领上的两个字,无数纷至沓来的念头瞬间袭击了他的思维。
衣领上绣的名字是——蓝天!
蓝天?!
他……难道他就是蓝天?蓝染的爸爸?自己父亲的那位知交好友?那个他从小就听说过很过关于他的故事的蓝天?那个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想要确定他下落的蓝天?
海城猛地站起来,深呼吸了几秒,又立刻低头用微微颤抖的手去撸起老人左手的袖子——果然,左臂关节以上有一道长长的伤疤。
小时候父亲给他讲过的故事仿佛重响在耳边:
“你的那位蓝天叔叔啊,最喜欢冒险,我们有一年去爬西南的悬棺墓,他想要看最大的一口棺木,爬上90度笔直的悬崖,被锋利的石头在左胳膊上划了个大口子自己都不知道……哈哈哈……”
是他,真的是他!
那面孔虽然瘦得脱形,仍能依稀看出与蓝染相似的轮廓。
海城望着那张饱经沧桑、不省人事的脸庞说不出话来,轻轻起伏的胸膛泄露他此刻心中的激动。
终于找到了他!当初那两幅《梵高的咖啡馆》分属于自己的父亲和他,除了穆慎行之外,他是唯一知道那两幅画的秘密的人吧?
那么这么多年来,难道他一直是被穆慎行囚禁着、折磨着吗?那么蓝染——蓝染对此还一无所知,她并不知道自己的爸爸呆在精神病院的背后有这样的隐情,如果她知道了蓝天现在就在北京,并且被她的干爸关在盛安大厦的密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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