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你别逼我。”安穆扭头打开他的手,又往门边上靠近,落在何墨阳眼底成了深深的伤痛。
“郑修函,你是不是还想着郑修函。”惊觉自己的语气太过犀利强硬吓到她,不由得缓了缓,眼底的冰冷也带了丝温柔:“穆穆,我怎么舍得逼你。”要让你心甘情愿的回到他身边。
眼前的男人再不是六年前会笑会宠溺逗她玩的样子,阴晴不定的鹰眸看的心惊,安穆心里着实是有点害怕,小心伸手拽上他袖子:“谢谢,五哥。”
车子驶入车流,红灯左转之后便是她的住处,一居一室的小型公寓,坏境在这拥挤的城市算不上多好,不过是离上班的地方近,加上租费比较低。
“五哥,我到了,谢谢你。”
安穆扯着笑打开车门,下车,关门,动作一气呵成,立在台阶上看着黑色的车尾消失在浅色的夕阳之中。
夜黑的寂静,黑的深沉,墨染开的天空,一轮弯月悬在空中,空气中浮动的烟圈随风卷走,男子摁灭烟吐出最后一缕烟圈,与浓浓的夜色融为一体。
“你说,我是不是太心急了,吓到她了?”
前面驾驶座位上的男子思忖半响:“少爷等了这么多年,心急也是正常,但安小姐心思细腻、敏感,还是慢点为好。”
“是吗,慢点。”后座的男人细细嚼着两个字,半响后兀自摇摇头,不,慢点她就跑了,跟六年前一样义无反顾的和另一个男人跑了,徒留他一个人的世界。
升起车窗玻璃,最后看一眼亮着的窗户:“走吧。”
…………
“安穆,你这个狐媚子,跟你妈长了一样勾人的眼睛,我倒要看看,若是瞎了还怎么勾人……”
“别以为进了安家,你就是安家大小姐,我告诉你,私生女永远就是私生女……”
“贱人生的就是贱人,滚开,别挡着……”
安穆从梦中惊叫着醒过来,摸索着开了床头的灯,橘色的灯光一点点晕开,她粗喘着气擦掉额上的细汗,瞳孔放大,却怎么也没了睡意,手指哆嗦的摸着眼角旁的伤疤,即使过了近二十年,依旧能感受到那里凹凸不平的触感。
抱着被子缓缓躺下,睁着眼望着漆黑的卧室,离的越近,心里的悲伤愈浓,浓浓的化不开,陈年於在心口,压得喘不过气来,有些事情或许早已经注定,相遇、又别离,属于她的那一幕早已落幕。
该来的总不会跑,隔天安穆决定回安家,既然他知道她回来了,父亲定是也知道了,阔别六年后再一次踏进。
别墅前的喷泉换了新样子,花园里的花花草草早不是她离开的样子,回忆是最神奇的东西,明明你不想往后看,它偏偏拉着你拽着你,沉浮在过去的漩涡里。
“呦,我倒是谁来了,原来是你,舍得回来了,我还当你当初跟那个野男人跑了,再也不回来了。”阮晴满是讥诮的嘴脸,扭着水蛇腰从楼梯上下来,站立在安穆前面,啧啧嘴,前前后后,左左右右打量了一番,摇着折扇:“真是越来越像你那个狐狸精妈,果真是什么人生什么人,一样的贱。”
继母的话,安穆小时候听多了,也就麻木了,面对她不堪污秽的言语依旧能扯着笑:“父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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