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穆,到了。”
思绪猛地被头顶的声音拉回,手忙脚乱的擦掉眼角的泪水,何墨阳瞥了眼自己肩窝处的水渍,没在说话,拉着她下来。
佣人上前在他耳边低语几句,只见他神色立马沉下来,周身旋转着风暴,安穆不明所以的看向佣人,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转。
所有的疑惑在迈进客厅看见立在古董花瓶前的何林忠一切都明了,安穆确实有点紧张,何林忠不是何墨阳,他们父子在某些方面很像,但又在某些方面简直就是两个极端。
“你来做什么?”
何林忠转身,视线并没有落在自家儿子身上而是落在他臂弯下的女子身上,时隔六年,她还是回来了。
“我是你父亲,难道就不能来看看我儿子。”
安穆听这语气就知道估计几句不和又要吵起来,六年了,他们父子俩的相处模式还是没变,忙跳出来打圆场:“何叔叔,若是不忙的话,晚上留在这里用餐吧。”
“用餐就不必了,我就是来看看,金窟里到底藏了什么,看也看了,该走了。”
安穆这次没在说话,何林忠话里的意思那么明显,是傻子也听得出来,私生女三个字心口熨帖每一寸肌肤。
还是摆脱不掉。
“慢走,不送。”
何墨阳扯着她上楼,安穆脚步僵硬的被他一路扯上去,门锁声落下,他急切的将她压在门上索吻,从嘴巴到鼻子,然后是眸子,舌尖在她闭着的眼睛上打转,舔舐了许久才转到眉毛,然后是眉心,一点点慢慢的吻,不炽热也不细腻,却透着许缠绵,带着许怜爱直触心扉。
安穆紧握的十指最后慢慢张开,环上他精壮的窄腰,迎合着他的吻。
“穆穆,别怕,你还有我。”
六年前冷风猎猎无人的路灯下,一个男子伸出左手,告诉她:“小穆,别怕,你还有我。”然后她泪流满面,义无反顾的跟着他漂洋过海。
六年后,当另一个霸道、狠戾、执着的男人同样跟她说“穆穆,别怕,你还有我。”她又该如何抉择。
她要的终究不过是一方净土,安静的过完这一生。
臂弯里的人已沉沉的睡下,灯光在鼻息旁投下一片浅浅的影子,他的吻轻轻落在上面,欢爱过后的她异常的疲倦,懒洋洋的一动不动窝在他怀里,安静听话的像个绵羊,穆穆,穆穆……
…………
安穆再一次见到安于雄是在半个月后,那天下着小雨,阴冷潮湿,黑压压的乌云,司机载着她回了安家,没有下车,只远远的从车窗里望过去,安家奢华的别墅外贴着大大的封条,园子里的花也在这一刻残败了,黑压压的压迫神经。
安于雄褪去了一身正统的西装,穿了一件黑色羽绒服提着箱子出来,阮晴扶着他,安怡拉着箱子跟在身后,怕被他们认出,安穆忙升起了车窗玻璃,看着他们从车旁走过,或许这样对谁都好。
他们才是一家人,真真切切的一家人。
“先生,安小姐说马上就回。”
“立刻给何为电话。”
安穆一脚踏进去就听见何墨阳低沉的怒气外泄的音调,如一块块冰渣子,佣人战战兢兢的拿起电话,安穆出声止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