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两人洗完澡,韩子辛倒也安分得很,并没有再对书雅做些什么,只是单纯地抱着她,两个人躺在床上,他闻着她头发上的香味,心情舒坦。
书雅突然想起上午徐逸然和她说的事,便问韩子辛,说,“上次徐逸然来医院,说最近在筹备陆晚飞的生日事宜,她生日,你去么?”
韩子辛将脑袋搁在书雅的颈窝,了然于心,说,“是不是徐逸然跟你说了什么?”
“他问我要不要和你一起去陆晚飞的生日会。”她回,想了想,又说,“我们去吧,怎么说陆晚飞也是陆琳的堂妹,我也想去看看。”
她现在因为知道韩子辛对她有些好感,于是敢这样跟他说话,韩子辛听她用这样的语气同他说话,我们、我们,竟像是一家人,心情说不出的好,将她往怀里收得更紧了些,说,“你想去就去,等那天我空出时间。”
书雅原以为还需要撒着娇多求他几遍,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容易就答应了,心情一好,便转过身去面对着他,又往他怀里钻了钻,动作亲昵得很,问他,“徐逸然说陆晚飞是他二叔的继女,可我怎么听说他二叔家只有一个女儿,还是亲生的?”
“怎么?陆琳没有告诉你陆晚飞的事?”
书雅摇摇头,抬头看韩子辛,又问,“徐逸然是不是喜欢陆晚飞?可陆晚飞是他二叔的继女,也就是他名义上的堂妹,他对陆晚飞究竟是喜欢,还是堂哥对堂妹的好?”
韩子辛笑了笑,摸摸她的脸颊,语气宠溺,“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关心别人的事了?”书雅娇俏一笑,“陆晚飞是陆琳的表妹,徐逸然是你关系要好的弟弟,他俩应该不算别人吧?”
他勾唇吻上她的额头,热气喷洒在她头顶,带着男人成熟的气息,说,“陆晚飞的出生对整个徐家来说都是一个丑闻,所以徐家人对外隐瞒了陆晚飞的存在。”
“丑闻?”书雅问,“我听说徐逸然的二叔和二婶都是头婚,也就是说,陆晚飞是徐逸然二婶的私生女?”
韩子辛神情平静,说,“不止。徐逸然二婶婚后曾被人强暴过,陆晚飞是她被人强暴所生的女儿。”
书雅闻言一愣,她有所耳闻,陆琳的叔叔因为犯了事在牢里,难不成……她一脸的惊讶和不敢相信,抬头问韩子辛,“强暴徐逸然二婶的人是陆琳的叔叔?”
韩子辛点了点头,见她眼神,不由心疼,抱着她,说,“别想那么多,睡吧。”
书雅不知为何,心里突然难过得很,她挣脱开韩子辛的怀抱,坐起上身,眼神空空地望向空气,她也说不清是什么原因,因为陆晚飞的身世,她突然间就想到了自己。
她从小便没有父母,和许父父母之间的亲情又单薄得很,别人家的孩子可以娇纵,可以跟父母撒娇,可以偶尔闹闹小脾气,无论怎样闹,他们的父母都不会离开他们。而她,纵使再怎么小心翼翼,再怎么学着乖巧,和许父许母间总归隔着一层。
可是陆晚飞,她有自己的亲生父母,出生却是这么地不被祝福,她的存在,对于父母任何一方而言,都是个抹不掉的丑闻。
书雅终归血肉之躯,对于能勾起自己伤心事的人,难免会有怜悯之心,韩子辛见她情绪有些稍微的失控,也坐起上身,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安慰她,说,“不用担心陆晚飞,至少她身边有一个徐逸然,不会让她受委屈。”
“既然陆晚飞是她被强暴所怀上的孩子,为什么还要生下她?”她的语气很轻,在静静的夜色里漂浮着,细若游丝,就像她,如果她的妈妈知道将她带到这个世界上,会让她承受这样的命运,那当初,她妈妈还会不会选择把她生下?
她的眼眶渐渐有些潮湿,胸口很闷,像是压着一块沉沉的石头,她自问并不多善良,只有当推己及人时,才会这般。都说父母之*是最坚固不催的情感,如果有人从一出生便被剥夺了体会这种情感的权利,那她……
她也说不出来具体的感受,只是难过得很,韩子辛将她轻轻抱在怀里,亲吻她的头发,柔声细语,“你缺失的东西,我都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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