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时一件十分劳心劳力的事情,酒席、司仪、婚纱、照相等等,一堆大大小小的事务要操心,等真正到婚礼那天,距离他们回国那天已经有一个多月了。
婚礼现场很豪华,陆琳早早就来到了化妆间,兴奋劲儿比书雅这个新娘还要大,本来两人有说有笑的,可没过多久,陆琳却突然红了眼睛,又感概了一番时光飞逝。
书雅扶额,只觉得陆琳的阵势跟嫁女儿一样。
许家早就说过,不想再跟她有什么牵扯,她自然也就不会舔着脸皮去让请许父来现在挽着她的胳膊走入礼堂,思来想去,挽她手步入礼堂的任务便交给了陆琳的爸爸。
早先书雅住在陆家的时候,跟陆父陆母的感情就好,她跟陆琳又是从初中玩到现在的好友,路夫自然愿意在婚礼现场承担书雅父亲的责任。
宣誓时,书雅并没有见到韩子辛的父母,略微有些失望,事后韩子辛告诉她,他妈妈身体太虚弱,来不了,爸爸便留在了法国照料,字里行间,书雅觉得,韩父对韩母还是有感情的。
到了敬酒的时候,陆琳这个伴娘当起了专业挡酒人,醉得晕晕乎乎的,眼看陆琳就要倒下,可她又怀有身孕不宜喝酒,徐逸然招呼着要敬她酒时,碰巧韩子辛和段慕年正在他处说话,她在犹豫接是不接,一只手便伸了过来,直接拿过徐逸然递过来的酒杯,一饮而尽。
书雅扭头一看,是韩耀。
徐逸然并没有见过韩子辛的这个弟弟,笑着问书雅和韩耀的关系,韩耀并不回答,书雅笑笑,替他回答,“亏你还喊韩子辛一声哥,难道没见到他亲弟弟么?”书雅看了韩耀一眼,又对徐逸然说道,“他叫韩耀,是韩子辛的亲弟弟,正主儿。”
她话刚说完,却突然看见了不远处站着的西阳,西阳此刻正看着她,示意她过去一下,书雅也便跟徐逸然说了几句,之后便走去了西阳跟前,跟她一起去了化妆间说话。
书雅一走,徐逸然那桌却炸开了锅,将韩耀当成了珍稀动物,都要一睹韩子辛弟弟的风采,问东问西,韩耀只觉耳根始终清净不下来,直觉这些人太过聒噪,也不理会,借口要上厕所便离开了。
韩耀本想找了安静的地方呆着,没想到这一找,反倒更不清静了,在婚礼上见到简洁的时候,韩耀觉得,自己的脑袋里“嗡”地一声炸开了,更准确地来说,应该是那颗少男之心炸成了漫天的烟火。
这样也能遇到?说不是缘分都没有人信。
她的样子跟当年一样,并没有怎么变,倒是给人的感觉似乎更加安静了,韩耀只这样远远地看着简洁,见她虽然身处热闹的婚礼现场,身上却似乎带着一层屏障,将那些喧嚣都隔离开来。
和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一样。
韩耀刚准备上前去,却见一个男人走去了简洁,他拍了拍简洁的胳膊,低头对着她说了什么,简洁笑了笑,回了几句话,韩耀愣在原地,脑海里顺着记忆慢慢浮现一个名字——薛志浩。
那年在英国,简洁轻轻念叨的那个名字,薛志浩……
韩耀一直在远处静静看着简洁和薛志浩,直到薛志浩被别人喊去一边,他才走去简洁跟前和她打了招呼,见到韩耀,简洁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张着嘴半饷说不出话来,好不容易从嘴里说出一句话,却让韩耀哭笑不得,简洁说,“你长高……”
“就这样?”
“……还能怎样?”
两人东一榔头西一棒追地说了几句,明白了各自来参加这个婚礼的身份,之后又十分奇怪地沉默了起来,许久都未出声,最后还是韩耀始终憋不住了问了她一句,“他原谅你了?”
简洁没回答。
韩耀这个人,以往在英国虽然叛逆跋扈,在紧张的时候,也容易嘴笨,见简洁没有说话,他又哪壶不开提哪壶地问道,“病好了么?”
简洁晲眼瞪他,踩了一下他的脚,轻哼了一声离开,韩耀吃疼地扶了扶自己的小腿,看着简洁离去的背影,不自觉地笑了笑,刚才那一脚,还算恢复了一点她的本色。
韩耀还记得,初见简洁的时候,以为她是个特安静的女生,相处下来就矛盾了,这个女人,时而沉默,时而又暴力,总之骨子里尖锐得很,他忍不住打趣她,“简洁,你是不是有心理病啊?类似于精神分裂症什么的?”那个时候,简洁就像今天这样,赏了他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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