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嘴里名模的死亡很蹊跷,产下了一个不知道父亲是谁的女婴,好像暗地里一直拜托大哥们敲这件事,据说女婴的父亲已经答应出面,岂料名模却突然跳楼了。小鱼还提到一个让秋风胆战心惊地名字:安德鲁王子。
——要不是当时你被那个r带走,说不定你也会变得和差不多,你和我说实话,你和r还有联系吗?
又是邱默文,一听到这个名字秋风突然四肢无力,竟像薄纸一样从椅子上滑了下来,店里唯一的客人正围在李顾身边改资料,见秋风坐在地上,立刻从面无表情迅速开始捧腹大笑。
秋风挣扎地坐起来,勉强爬起来,努力挤出一点笑容。
果然如小鱼所料,当天下午与有关的消息就呈井喷状。秋风在阅读这个消息时,邵小岚正坐在她旁边,李顾在一片和他的哥们聊着车,兴致勃勃,他们的声音很大,没有人会注意到秋风和邵小岚。
邵小岚翘着她被精雕细琢后的指甲,对着镜子正在端详她精致的五官:“你认识吗?”
秋风摇摇头,邵小岚换了一个方向:“你不是也当助理吗?她前男友不是和周仁国合作过吗?”
秋风知道邵小岚嘴里的前男友是姚广浩,而据秋风所知姚广浩也确实和周仁国合作过,秋风把眉毛一挑:“我在台湾又不是周仁国的助理,他认识的,我未免认识!”
邵小岚突然眼冒金光:“是嘛!原来这样啊,你在台湾不是给周仁国当助理啊,难不成是给周仁国的前女友当助理嘛!奥,我知道了,是邱若蓝对不对,要不然你怎么会认识人家的弟弟呢!”
这话夹杂着无数支箭,齐刷刷地朝秋风射来,邵小岚那天果真看到了和自己纠缠在一起邱默文。
邵小岚说着发出出放荡的笑声,她笑得很大,在一旁忙着选车的李顾把脸转了过来,邵小岚见状收起了镜子,拎着她那混色的爱马仕,哼的一声,踩着不知啥时沾满泥的黑色筒靴走出了复印社。
两天后,秋风独自一人在店的时候,邱默文又出现了,因为李顾陪着邵小岚去外地玩了,秋风不在担心李顾的出现在造成什么不愉快。
邱默文穿着一件长长的风衣,秋风示意他坐在李顾的位置上,转到熊猫散热器一直对着邱默文。
36、邱默文选择离开
邱默文半眯着他那又长又深邃的眼睛,眼神里是一种在这个社会里磨砺了多年之后圆润却犀利的光,没有起承转合,没有任何过渡,邱默文直接开门见山:“离开这吧,跟我回台北。”
秋风不敢看他,眼睛只盯着电脑:“为什么!总得给我个理由吧!”
秋风满以为邱默文会忸怩,会不知如何回答,岂料他原本半眯的眼睛突然睁大,很认真地说:“我需要你!”
自以为很理解邱默文的秋风这下傻了!
“我需要你”,这四个字犹如千斤顶一样把她高高撬起。
秋风转头看着他,眼角先是冒出错愕的眼神,忽然觉得眼神已经没法完全表达自己的想法,喉咙里一下子涌上了很多话,但转眼又如许多虫子趴在喉咙,很痒,发不出声音,最终秋风只突出三个字:“真的吗?”
他用无比坚定的眼神看着秋风:“是!”他说完这些眼神忽然柔和了下来,手轻轻敲了一下桌子,留下一张名片,“这是我在济南的号码,想好打给我!”说完,他拉开门,走了出去,很快消失在寒风里。
漫天的风沙遮住了秋风的眼睛。
那天,秋风很早就关了店,拉下沉重的卷帘门后,她就有气无力地坐在店门口的泛着寒光台阶上,被寒冷侵袭过无数次的台阶开始散发着湿气,隔着厚厚的裤子慢慢渗向她的肌肤。
此刻秋风满脑子都是那个疯狂,却又合理的想法:跟他走吧!济南早已经不是你的故乡了。
秋风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直到远远传来学校里的熄灯的铃声,才意识到已近深夜,这种铃声在还处在嬉闹声的城市显得很突兀,秋风幻想着天空会飘起雪花,而且雪花一定要与远处的灯光交相呼应,然后像泛黄的米粒一颗颗落下。
但现实却永远不那么美好,与这幅情景不相符的是,远处轰隆隆开来巨大的工程车,肆无忌惮的驶来,巨大的车行声一下子把秋风从幻想里惊醒,她惊慌失措的站起,屁股开始变得没有感觉,犹如是被乱棍敲打后的麻木,脑海里一直响着仿佛钟摆般的滴答滴答的倒计时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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