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说边把目光转向窗外,刻意留给秋风一个英俊无比的侧脸,浓密的眉毛在他的眉弓和眼窝上,投下漆黑的阴影。
他整个人看起来比以前更成熟、沉稳了。
秋风轻轻嗯了一声,她还想说点什么,但巨大的疼痛再次袭来,有无数句在喉咙处赌了车,肚子如同要被切开一般,伴随着疼痛的加剧,那些堵在喉咙里的话却慢慢在她嘴里融化,像水一样没有了形状,然后再也组织不起来。
液体充满了她的眼睛,分不清是流进眼睛的汗水还是泪水,秋风感觉自己的世界再次混沌了起来,她把身体缩成了团,恍惚中,她感觉到邱默文那张脸忽远忽近。
如此折腾了不知多久后,秋风竟又慢慢从疼痛中苏醒,她有气无力地抬起头,发觉邱默文依然坐在自己的面前。
秋风微微舒了口气,直起身子,把被汗水淋湿的头发挽到耳后,撑起眼睛来看邱默文。
而这时邱默文也抬起头看着秋风,那张脸依然挂着冷静的表情,下巴上有一圈青色的胡楂,眉眼里看不出他的喜怒哀乐。
这是两人彻底决裂后,第一次单独出现在公共场合,被痛经折腾过后的秋风却没有多余的力气和邱默文说笑,其实就算没有这份疼痛,现在的秋风也不知道该和邱默文说点什么。
于是两人就这么静静看着对方,没有说话,也没任何其他的肢体交流。
一分钟……两分钟……咖啡店里原本就舒缓的音乐如同是被凝结的溪水。一切似乎都在配合着两人的这沉默的对视。
终于,秋风放在桌上的手手机耐不了这份沉默,发出呜呜的声音,声音不是很大,但足以打断了他们的对视。
秋风收了收自己的思绪,把手从肚子上拿开,接听了电话。
电话是刘简打来的,电话里先是传来刘简关车门的声音,然后是赵菁齐在叮嘱什么的声音,在仔细听下去便能听到背景声里有菲比和玉莎稚嫩的声音。
刘简说:“我从这边出发了。路上不算拥挤,几分钟就到,你准备一下!”
秋风嗯了一声。“开车注意安全!”说得刘简说话,秋风就迅速挂断了电话。
邱默文似乎听到了刘简电话的内容,他轻轻一抬手,服务员就虔诚地走到他面前。
而在邱默文买单的这段时间里,秋风则晃晃悠悠地站起来。被汗水浇湿的衣服,紧贴到她后背,被风吹过,浑身忍不住打颤。
她目光涣散地看了邱默文和服务员一眼,没有说任何话,就如同僵尸般走出了咖啡店。
走出店面。秋风才记起现在是八月,正好是台北气温最火热的时候,而刚刚被疼痛折腾过她却已经禁不起这份炎热。几秒钟的功夫,额头上的汗水噼里啪啦地滚落,犹如一场绵延不绝的大雨。
邱默文这时站在了秋风的身后,他看到秋风汗流浃背,于是问道:“你还好吧!”语气依然很生硬。没有夹杂任何的情感。
听到邱默文的跟自己说话,秋风犹如一闪年久失修的门。僵硬地转过身,眼睛犹如被铅压住,却还是努力打起精神,她用略微颤抖地声音说道:“没事,我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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