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增产不能解决根本的问题。”我附和了一句,接着又说:“但不增产却会引来更大的问题。”
“哦?”阿曼德眼睛一亮,从侍者的托盘上为我拿了一杯红酒,放柔了声音问道:“我很想听听这位小姐的高见。”
我接过酒杯,正待开口,却敏感地感到宇文夔眼中的冷意似乎蓦然之间变得更加寒重。但只是一瞬间就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我想是我自己多心了。
“不增产可能会引发以美国为首的石油进口国联合起来向产油国进行经济制裁,这样对你们是更为沉重的打击,但增产过多确实会损害你们的利益。高峰会要讨论的议题不应该是增产还是不增产,而是讨论年产量要增多少桶才能皆大欢喜。”我不疾不徐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好!果然是宇文先生身边的人啊,非常有见地!”他盯着我的眼睛,牵过我的手,在我手背上亲了亲。
粗糙的络腮胡子在我的手背上磨出了一片红色,我若无其事地抽回手,说道:“谢谢。”
宴会大厅的灯光突然熄灭,只留下了各个角落里蜡烛微弱的柔光。
清甜动人的歌声传来,众人都礼貌地噤了声。
一曲过后,掌声回落,一抹娇小的白色身影出现在我们面前。
“夔,”千叶影毫不避嫌地贴着宇文夔坐下,精致的脸蛋因为兴奋而显得更加明媚。“我知道你在这,所以应邀前来当表演嘉宾。你想不想我啊?”说着,把头靠在他肩上。
宇文夔伸手拿起桌上的酒杯,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挡开了她抱着他手臂的手。
“宇文先生,你这就不对了。”阿曼德说道,“虽然我们阿拉伯男人都三妻四妾,可我们很少同时带两位太太在外,这样可会伤了女人的心啊。”
“才不是这样呢,芮小姐只是他的秘书。”千叶影急忙解释道。
“原来如此。”阿曼德作出了然的样子,然后移到我身旁坐下,对我说:“既然宇文先生今晚已有女伴,我倒是很期待芮小姐今晚可以私下和我好好讨论一下关于对石油增产的问题。”说着,他伸出手揽过我的腰。
我怔了怔,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
为什么这些男人都对我有兴趣,而宇文夔却始终对我保持若即若离的态度呢?
我抬眼望向宇文夔,却发现他仍旧自顾自地喝着酒,并不打算开口为我拒绝这个男人的邀请。
我沉下眼,缓缓松开他的手臂。
浅香熏不是希望我把第一次给一个丑陋而且肮脏的男人吗?或许今晚就是个不错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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