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凝烟便更纳闷,“可闻董为什么对林茗这么好?林茗明明说过,他和闻董没什么关系。竣”
她的感觉里,闻致远似乎认识林茗的母亲,但除此之外便一无所知。
如果仅如林茗所说,不过是个认识的长辈,有点业务往来,就能一个电话让闻致远没原则地预支几万块给一个并非南京人的新员工?
看她一眼迷茫,便叹息了,恨其不争地拍了拍她的肩,“凝凝,还是快点找个人嫁了吧!你这性格,一个人活到现在没给人卖了,我都觉得惊讶了!”
水凝烟涨红了脸,脑中却忽然地闪过一抹灵光,分明要抓住什么了,又在心悸中慌忙地否认,自己摇着头,急急去整理文件,预备早点下班。
这时,闻致远走到门口吩咐:“凝凝,下班后陪我去下普觉寺。”
沙哑着嗓子只说完了这一句,他便又退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匆匆一瞥,他的神情很不对劲,不知是悲伤还是绝望,奇怪的气息笼着这个年过半百的中年男人。似在忽然间,原本充满笑声和朝气的空间,弥漫开了难言的涩重。
明知水凝烟母亲住院手术,还让她下班后陪他普觉寺,也实在不太像他平时温厚待人的风格。
何况,普觉寺……
水凝烟转过头,轻声问:“普觉寺……不是公墓么?”
“公墓,公墓……”
跳起身来,急急翻动桌上的抬历,顿住手时,嘴角的笑容也凝固了。
她抬头看着董事长办公室紧闭的门,轻声说:“今天,是他独子的忌日。”
水凝烟半响说不出话,然后便打电话给林茗。
“林茗,我下班后有点事,可能没法按时去医院。你方便早些过去告诉我妈一声,陪她一会儿么?”她虽这么问着,却相信以林茗的个性,一定不会加以拒绝。
可这次她猜错了,林茗沉默片刻,居然回答:“我呆会儿也有事要出去,可能要稍晚才能过去。”
“那算了。”
水凝烟挂断电话,心里堵得慌。
不想他插手时他不声不响地插手,想他帮忙时他偏不理会。到底是她不了解他,还是她高估了自己对他的影响力?
这么一想着,连她自己都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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