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辈子都被她看扁了?可她真的笨,太笨了,就……一点都听不出我的暗示?他妈的她活的这二十六年是怎么活的?全给猪活了去!”
“暗示?江菲?”
吴捷明白了,一边把他往卧房里拖,一边冷笑,“你也真的笨,太笨了……对牛弹琴的人,还能怪人家牛太笨?你直说了会死啊?”
“我直说了……我直说了我算是什么?以一个外人身份,挑拨他们这对如胶如膝的亲密爱人?刻意毁掉她即将到手的财富和地位?他妈的我这样做我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终于把原智瑜拽到卧室,吴捷满头大汗把他扔到床上,指着他大骂:“你二十八年也是活在猪身上了!出了个伪君子还不够,你也要自命清高当个伪小人啊?原智瑜,你真是标准的冤大头!别说江菲瞧不起你,丫的我都瞧不起你了!”
原智瑜翻了个身,舒服地伸展了下手脚,嘴里咕哝了两个音节,便不再动弹,渐渐发出沉重却均匀的呼吸。
吴捷瞪着他无可奈何,只能过去给他脱了鞋袜,胡乱盖上被子,才揉揉自己疼痛的太阳穴,嘀咕道:“这小子最近在忙什么呢?一边失恋一边泡妞?”
他走到窗口异常凌乱的书桌旁,纳闷,“怎么乱得跟遭了贼一样?”
细看看,其实也不是太乱,只是有不知几个月的手机通话清单凌乱地堆在一些文件上,倒占了大半张书桌。
他把通话清单抓过,便看到了下面的两份文件。
居然是东极和创媒两家公司的投标书复印件,厚厚的,应该是从宸华内部托人复印出来的。
“我就知道这家伙放不开。”他皱眉,留心看那两份标书,以及标书上用水笔标记出来的一些段落。
然后,他理起了那些通话清单,忽然间恍然大悟。
他找文件袋收起清单和那两份资料,向沉睡的原智瑜笑了笑:“你是伪小人,我是真小人。智瑜,晚安!”
他关了灯,带上了房门。
卧房便沉入了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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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许彦霖和江菲去了位于江北浦口的珍珠泉。
入秋不久,天还没怎么冷,山峰环合下,树木依然葱翠,谷深石美,泉水潺潺,珠泉串串,很有情趣。
两人提起精神把溪林山泉间的景点转了几处,天便暗了下来。
挑了野营区一处地势开阔的泉水边,他们赶在天黑前匆匆扎了帐篷,租了炉子、铁架等烤具,又买了几捆干树枝作燃料去引火炉子。
两人都是平时不做家务的人,等收拾得差不多,已是满天星斗,终于有空直起腰来时,都已是乌嘴黑鼻,满手灰尘,连衣服都皱巴巴脏兮兮的,不觉相视大笑。虽然很是疲倦,但连日来的郁闷已经消散了大半。
到泉水边洗了手和脸,许彦霖拿出从城里带过来的肉串、鸡翅、鸡腿等物,分给江菲一些,笑着说:“不知多少年没吃自己烤的东西了,希望吃了不会闹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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