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池溪望着梁曲自得透明的脸蛋,知道这次真的吓到她了,她一向最紧张的就是他,这次她肯定自责、自厌到极点。
等到大夫避去外厅开方子,房内只剩下他们三人,宁飞楚才再度开口说道:“啧啧啧,我说子玉,你这房事,到底是有多过劳?”好友醒了,宁飞楚才恢复了调侃的心情。
这话叫人如何回答?
“不会一次就这样了吧?”
“才不是!”梁曲愤怒地反驳道,这六王爷嘴真坏!
伴随着梁池溪无奈的叹息声,她这才反应过来,望着少爷含笑的温柔眼眸,脸蛋瞬间涨得通红。
“哦,原来不是。”宁飞楚摸着下巴,笑容带着几分邪气,“曲姑娘看来清楚得很哪。”
他真过分!梁曲手指习惯性地往腰间摸去。
“曲儿。”淡淡的声音,止住了她的动作,他的声音带着体力透支的喑哑。
“少爷。”
“去给我倒杯茶来。”
“是。”即使是心不甘情不愿,但她却明白少爷是想让她回避一下,所以哪怕旁边的桌上就放着茶壶,她还是走到外面去,顺便看看大夫的方子开好没,再详细地问一问情况。
“飞楚,不要再惹她。”
“哦,心疼了,嗯?”
“是。”他很干脆地承认。
宁飞楚看他的眼神有了改变,“子玉,你好像不一样了。”
以前的梁池溪,平静宁和,眼底却有着压抑和自制,那时他隐隐地感觉到,梁池溪他对将来是没有任何想法的,随遇而安;但现在他不同了,他眼里有了别的东西,一种陌生而强烈的东西。
“我以前想,如果不能给将来,那么有些美好,还是不要去触碰。”他的唇边浮起浅浅的苦笑,“这身体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是极限,可能是明年,也可能是明天。”
所以,他最初希望她可以跟三弟有将来,因为三弟这人单纯,而且是真心地喜爱着她,喜爱她的所有。
宁飞楚静静地听着,唇边的笑早已收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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