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准备的怎么样？”母女俩在餐桌的这一头，奥利弗则与尼古拉斯在餐桌的另一头。餐桌不算太夸张，只是普通12人座。餐桌上摆放着花束。
“我不清楚。”她是真的不清楚。
“你爹的关门弟子不是负责这事吗？”
“准备的差不多了吧。这不还有两个多月吗，不着急。”
“德国这边的客人名单已经给那小子了。客人会比较多，你不会怕吧？你是要你爹领你进教堂吗？”
“是啊。”
“那我和奥利弗就不去了。”玛格丽特低着头。
“你是我妈妈，你为什么不去？你不要怕他，当年的事他也有错，凭什么每次都要责备你？”
玛格丽特苦笑，“因为很多人都说，当年我不应该离开中国，不应该离开你。”
“你选择更好更适合你的生活，有什么不应该？当然，我要不是你女儿我会更支持你。”
玛格丽特摸了摸她面颊，“我是那么爱你。我不求别的了，只愿你幸福。”她看着餐桌那头的尼古拉斯，“这小孩，对你好吗？”
米迦乐扶额：她跟他爹一样，还觉得尼古拉斯是个孩子。
“他不小啦，当年爹刚满20岁就有我了。”
玛格丽特柔声说：“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那个可爱的孩子。啊，真是想不到，你已经长大到可以结婚了。”
“我希望你的婚姻是为了爱，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比爱情更美好。我想你懂得这些。”吃过晚饭，玛格丽特领她去了四楼，这是她和奥利弗留给米迦乐的房间。她先带女儿看了书房，里面摆满了她曾经看过的书，包括失火的公寓里那些被烧毁的书，以及洛杉矶公寓和伦敦公寓里的那些书。
米迦乐现在感觉在柏林看到什么都不会惊讶了。
然后看了她的衣帽间。里面不出意外的塞满了各种衣服、鞋子、帽子，还有一整个置物柜的首饰——都是真正的宝石，美丽轻盈。玛格丽特拿起一条水滴状蛋白石吊坠的项链，给她戴上。
“你真漂亮。囡囡，我的一切都是你的，包括这些石头。我知道这不能弥补你，我也不想用这些身外之物来补偿你。你在奥斯卡上说原谅我，说爱我，我真高兴啊。”她站在米迦乐身后，她们面前有一面巨大的穿衣镜。
米迦乐看着镜中的自己。和她的过于美丽的母亲。她心情很复杂，不能正确描述现在的想法。
“那个尼古拉斯，等下我会听听奥利弗怎么评价他的。我必须得确定他够格当你的丈夫。”
“难道不够格你就不让我结婚了吗？”
“当然不是，他只要爱你、并且足够忠诚就行了。别的都无关紧要。”
“忠诚？怎么考验？无法考验，也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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