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现在是不清醒的,我一看见自己被你看见了,我就心神大乱了。我不是要去提你的工作,你一共没有在那做过几天,而且,陪的还都是我,所以,你无需避忌,在我面前你更无需自卑。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你说我世俗也好,传统也好,但是我就是珍惜。我从来不觉得这个世界上还有比你更纯洁更干净的女孩,你对我来讲就是个宝贝。如果你因为我为了打击你,说的这些乱七八糟的话,来怀疑我对你的感情,你就是个傻瓜。我爱你,我发誓,我从来没有像爱你这样爱过任何一个人。”
他停顿了一下,从睫毛下看着她,讨好地低声低气地说:“而且,你也惩罚了我,你在我面前去亲那个钱佑宇,你实在太可恨。我现在一想到那个镜头我就想打人,但是,我又不能怪你,因为是我有错在先,所以,我们之间可不可以两两相抵了?”
“不可以。”她大声嚷,因为他那一大堆的话,心里那份柔软的区域已经活泛了,已经松动了。但是,她依然生气,气得呕,说不出的呕。她涨红着脸,恼怒地喊:
“我明天就去找钱佑宇,他那么有型,那么帅,那么有钱,最重要的是他还没有结婚。跟了他,他可以每天都陪着我,根本不需要半夜三更还从床上爬起来回家,他可以和我大摇大摆地到任何地方去。”她越说越气,越说越多,越说越痛快,“我谈恋爱,我希望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而不是偷偷摸摸,怕见这个怕见那个,吃个饭,也会被人半路抛下。”
永逸被当头给了一棍子,他的脸迅速地灰了。他死死地瞅着她,他的眼睛通红,眼珠的光都是红的,“原来你心里有这么多不满?原来你是介意的?原来你已经开始比较了。”他的声音微微发抖,他的唇边浮起一个虚弱的笑容,“难怪钱佑宇说,我有空隙,原来这个就是空隙。”
他不说话了,挣扎着起身,摇摇晃晃地往外走。他那背影一下子变得悲怆,变得沉重了。他机械地走到门口,想要去开门,他的手刚扶到门把上。
亚馨旋风般地从里面的房间冲出来,她的手盖在他的手上。她脸色苍白地瞪着他,眼泪像出闸的洪水。“叶永逸,”她连眼泪带鼻涕地叫:“你怎么可以把人家弄哭了,就想这么拍屁股走人?你如果今天不把我哄好,你别想走。”
永逸一言不发地瞅着她,他们互相看着,看着,然后,他们几乎同时展开双臂抱到了一起。亚馨跺着脚声嘶力竭地喊:“叶永逸,你该死,你该死,你该死。为什么明明是你犯了错,最后,妥协的还是我?”她抱紧他,在他的脖颈处哽咽出声:“永远都不要再到那种地方,我们是在那种地方认识的,所以,我惶恐,怕你认为那个地方还会有好的,答应我。”
“好,”他说,“从现在开始我答应你,我决不去那种地方,如果真的我实在推不开,我就带你去,好不好?”
亚馨不动了,她转过头去亲他,亲到了一脸的水。她大惊失色,慌忙移开他的头,她捧住他的脸,惊惶地叫:“永逸。”
不知道什么时候,永逸竟然流了满脸的眼泪。他看着她,眼泪仍然往出流:“你一定要知道,我每天从这里出去,回到家,我仍然满脑子都是你,所以,虽然我人不在你这,可是,我的心没有一分一秒离开过你。所以,不要伤心,不要觉得寂寞。那个钱佑宇的话让我害怕,你的话也让我害怕,我害怕你会因为这个离开我。”透过那层泪雾,他仔细地看着她的眼睛,他苦恼地惶恐地担忧地地问:“告诉我,你寂寞么?”
亚馨瞅着他,眼泪也往外涌。然后,她摇头,不停地摇头,摇得满脸的头发,满脸的眼泪,“我不寂寞,不寂寞,有你,我永远都不会寂寞,我收回我的话。对不起,对不起。”她更紧地抱住他,他的表情弄痛了她,他的眼泪让她心痛如绞。
“你知道么?”他搂着她,附在她的耳边,眼泪控制不住地喷涌出来。她的脸被染湿了,她的头发被染湿了,“每一次,我从这里走出去,每一次,看见你在门里面,可怜兮兮地看着我,眼光里充满了留恋和不舍,我的心都碎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我每次下楼,你都会在窗口看着我,可是,我不能抬头,不能看,因为,我一看,我就完了,我走不了了。亚馨,我爱你,我发誓,我爱你。”
她的眼泪流的更快了,心更痛了,不止心,连五脏六腑四经八脉都痛了。
他继续说:“因为我是从歌厅那种地方把我老婆挖掘出来的,所以,我对那里充满了感恩,对那里的女孩我无法敌视。我是个男人,大家都不容易,有女孩对你热情,你总不至于冷着脸。但是,我发誓,我从来没有一丝心动,现在一个你已经让我疲于应付了,我还有更多的心情去想别的么?”
亚馨收住了眼泪,在嘴里轻哼了一声:“谁是你老婆?”“你是,”他说,“早就是了。”
她心里那个柔软的区域完全活泛了,她全身的弹簧彻底打开了。她移开他,故意没好气地说:“你不是喜欢三六,二四,三六,我这样干巴巴的身材,像块木头,你真应该去找那堆柳絮。”
永逸凝视着她,温柔地说:“谁告诉你,我喜欢肉弹的?一年前,我就改变口味了,我喜欢接吻没有经验的,喜欢床上没有经验的,喜欢一手可以掌握的,我看见肉弹就恶心。”
“叶永逸,”她跺了跺脚,因为自己这么快就松动而生气,因为自己这么容易被他说服而懊恼,但是,他的这些甜言蜜语让她心花怒放,让她情不自禁地再度搂住他。然后,带着那颤栗的激情,她吻住了他。
于是,第一次的风暴就这样轻飘飘地过去了。恋人间是不可能没有风暴的,就好像,你不可能要求一年四季都是晴天一样。
冲突的第二天,亚馨就回公司辞了工。在歌厅的那一幕,弄得她实在不太好意思出现在钱佑宇面前。对于她和永逸这段关系,随着永逸的小心翼翼,她那份见不得人的思想也浓重了,她开始觉得自卑,开始觉得自己低贱。
钱佑宇表现的倒很大方,“不管怎么说,我都不希望你走。”亚馨摇摇头,依然有点尴尬,有点难为情。“我还是走吧!”她说。钱佑宇深思地看着她,“我真不知道你有一个男朋友,可是,为什么,你给我的感觉没有那么幸福呢?”
亚馨抬眼注视着钱佑宇,脸微微变色了。钱佑宇随即笑笑,转移了问题:“是不是你的那个男朋友让你离开的?”亚馨想了想,坦白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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