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呐呐的定住了,看着她背着手走了上来,短短的碎发被风扬起,脸上流动着轻轻月光,眼神深深:“你很喜欢他吧。”
她淡淡的问道,目光却一直没有看我,似乎早已经知道了我会沉默。
“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而他却不知道你喜欢他,多么像是小说中的情节,泰戈尔说,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就站在你的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多么俗套的句子,可我们却不得不经历着。”
我低头走在她的身边,一群晃动的单薄暗影,微风吹乱的发丝,高跟鞋寂寞的响闹着,虫鸣,草木的风动,甚至路灯洒在地面上的声音都可以听得清楚:“我不痛苦。”
一步一步看着自己白色的高跟鞋在空气中曾经晃过的白色痕迹:“我已经习惯了。”
莫旋淡淡的笑着,以往英气的眉毛此刻也似乎化为了风情万种飘动的柳条,被风刮过的温柔痕迹:“是啊,都习惯了,已经没有什么所谓的痛与不痛了,再痛又能怎么样呢?谁能理解?”
余音还回响在那里,滑过虫鸣穿过风,千山万水,万里迢迢的奔流在了我这里,是感慨,是惆怅,还是不可名说的一番无奈一番感伤。
声音似乎都寂寞了,深夜星星的光,还能发出可以看清前方的路的光芒,路灯被风卷起了昏黄色的光晕,似乎淡黄色的空气都在轻微抖动着。
“莫旋,你也喜欢一个人吗?”
“谁能不喜欢一个人呢?”莫旋淡淡的笑着,嘴角弯弯,眼睛弯弯,睫毛竖立着看得清上面的每一根的宽度大小,天上的星光泄在了她的双眸里,摧残着光耀。
“我也喜欢他很久很久了,没有表白,没有说破,他甚至以为我讨厌他。”
“怎么会这样?”我定下了脚步问她,她却只是仰头看着星星,继续往前走着:“我是个怪女孩,不会表达,不会示好,只懂得默默的喜欢他。”
我加快了步子走了上去,高跟鞋的声音踏碎了一地的寂静:“他有女朋友吗?”
她摇了摇头。
“为什么不说出来?”“说不出来。”
我慢下了步子看着她看似轻松惬意的背影,她喜欢简单时尚,留着利落的短发,不化妆不带首饰不穿裙子不穿高跟鞋,男生一样的恤,牛仔裤,运动鞋,喜欢羽毛球和网球等等运动,是什么样的人,在她心中存留着,让她为他保持着那份最单纯的守候呢?
莫旋忽然回过头看着我,嘴角宣泄着星光的秘密,眼神示意了前方,双手还是插在口袋里的清爽自然:“再不走,寝室可要关门了。”
我笑着应了一声跑了上去。
早上醒来的时候,杜晨的电话已经积蓄成了三十多个,看着被他名字塞满的通讯记录,我嘴角淡淡的浮出了一抹微笑,又如波纹一样消散下去了。
转头望向窗外,十月份的天气,淅淅沥沥的小雨,即便昨天晚上繁星似锦,也依旧会从那黑色天空破口的繁星处流泻圆润的水珠。
地面慢慢的潮湿成温暖的深灰色,玻璃窗上点点的透明水珠,沿着同是透明的玻璃窗滑下,一条浅浅而又分外分明的轨道,火车开往的路途,没有既定的和终点,弯弯曲曲的扭动着,像是透明的河流。
轻舒了一口气,放下了手机,站在窗边,半开着的窗口略略透进薄凉,莫旋站在我的身后,她的书桌面前整理着一打一打的资料,转过头来笑着看着我:“借景抒情吗?”
我摇了摇头,回过身去看着她:“寓情于景。”
莫旋失笑着,继续整理着她厚厚的一叠资料,白色的纷乱却有迹可循的堆砌,我不喜欢复杂而深沉的东西,所以注定论文,还有实验这东西是我的一大软肋,我笑着问莫旋:“还在整理那些资料吗?那些老师把你们当劳力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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