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敬轩被她问住,窘迫得不知所措,他想去夺陆心凉手里的画稿,结果一个不慎,自己却摔倒在地。
他再没有比此刻更恨自己,他像发了疯一样地捶打自己受伤的右腿,他觉得自己像个废人。
陆心凉蹲下身去抱住他,她柔软的唇贴在贺敬轩耳边,小声说,我喜欢你,贺敬轩,你喜欢我麽?
她问得小心翼翼,好像很担心,担心贺敬轩不喜欢自己。
贺敬轩这时忽然伸手搂住她,将她整个纳入怀中,也学着她的动作,将唇贴在她小巧玲珑的耳垂上说,喜欢。
陆心凉这时推开他,起身,她笑着说,喜欢不就行了,还别扭什麽?
她眉眼间笑意盈盈,丝毫没有在意贺敬轩的腿疾,反而向他伸出手,要拉他起来。
贺敬轩握住她小小的手,柔软温和,他紧紧握住,然後起身,去收拾那些画稿。
散落一地的画稿忽然被风吹起,陆心凉拉住贺敬轩,「别捡了,你不是要画我麽,画吧。」
说着,陆心凉坐下,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让贺敬轩忍俊不禁。
「画啊。」陆心凉瞪他,他这才敛了心思,提笔,为她正正经经画了幅素描。
这是第一次,他不再偷偷摸摸,而是正大光明地画了幅陆心凉的素描。
第二十六章她从云端跌下,卑微如蝼蚁
贺敬轩二十岁那年,他的腿疾终於被一个老中医用针灸的法子治愈,那天他抱着陆心凉兴奋地转圈,转得陆心凉大叫起来,搂着他的脖子大喊着,让他将自己放下。
後来,贺添荣为贺敬轩在中半山买了个别墅,陆心凉那时兴高采烈,拉着贺敬轩满屋子跑,对着屋子比手画脚,说要将两个房间打通,要将墙粉刷成海蓝色,说头顶要用怎样的水晶吊灯,她说了许许多多,贺敬轩含笑看着她,在心里一一记下。
再後来,陆世南突然宣布退股,放弃了三成股权,连他自己原本的生意也都一并放弃,他所有的股权和不动产,全部给了贺添荣,然後他带着一家离开了香港。
外界盛传是贺添荣使了卑鄙的手段逼走贺添荣,可陆心凉不相信,她追问父亲陆世南,岂料陆世南对此事噤口不言,她不肯死心,想去问贺敬轩,谁知贺敬轩竟然如此巧合地离开了香港。
她最终见到的不是贺敬轩,而是贺敬桓。
那个雨夜,贺敬桓挡在她身前,不让她进门,他吞吞吐吐的样子有些为难,可陆心凉却不依不饶,非要问个明白。
最後贺敬桓告诉她,贺敬轩走了,不会再回来,他还说,不要妄想进贺家的门,姓陆的,不配进贺家的门。
他说完,留下陆心凉一个人在别墅前。
陆心凉等了整整一夜,没有等来贺敬轩,却等来了母亲跳海自杀的消息,她匆忙赶回去,看见的是奄奄一息的母亲和郁郁寡欢的父亲。
母亲终於被抢救回来了,可自此以後,母亲性情大变,父亲陆世南随後带着她和母亲去了台湾过了一年。
第二年春,他们再度回到香港,他们一家三口在油麻地租了一间老房子,母亲的身体越来越差,父亲也成了药罐子,陆心凉没有办法,只能出去打工,油麻地鱼蛋西施这个称号,也是这时候得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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