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天,她腹部绞痛,她看见身下的鲜血,她这才直到自己怀孕,可笑的是,这个孩子,来的太不是时候;走的,更加不是时候。
她知道拥有孩子的那一刻,也是她失去孩子的那一刻。
可叶芳华不会对贺敬桓解释,她本就不想再继续这样的关系,贺敬桓说得没错,这六年,其实不是叶芳华在忍受贺敬桓,而是贺敬桓在容忍她。
「想给你生孩子的女人一大把,孩子没有了,就是没缘分。」叶芳华的脖子还被贺敬桓扼在手中,她的面色渐渐泛红,呼吸也有些困难,可她依然笑着,纵使脸上带着泪痕,「你杀了我也没有用,我们之间,到此为止吧,我也该找慕远歌说清楚了。」
她说完,脖子上的手骤然一松,她看见贺敬桓颓然坐在床边,那一刻,她心中有种奇异的感觉,像是谁拿了根针,在她心尖上扎了一下,疼得慌。
他们之间这场错位的感情,终於是时候撕下那层窗户纸了。
第四十七章她的爱,卑微却又沉着
第二天,叶芳华早早约了慕远歌在商场见面,她静静地坐在那里,绝好的风华,却尽显疲态,看上去有些孱弱。
慕远歌远远走来,看见她也没打招呼,径自坐下。
「我和贺敬桓分开了。」叶芳华慢条斯理地说,「我对你的心思,藏了六年,我很早就想说,却在看见你为顾晓曼做的一切之後迟疑了,我从没看过你像发了疯似的去找一个人,你在我眼中,总是沉静从容,好像天塌下来也不会着急一样。可你也总是那麽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样子,让我不敢靠近,更不敢说破,我怕说破了,你就不会再愿意见我。」
叶芳华苦笑着,记得当年留学美国时,慕远歌也曾是留学生中的风云人物,最初是因为有人传闻他的家庭背景。其实慕远歌的家庭背景十分显赫,可年少时的他似乎犯了什麽错,他父亲震怒之下,将他丢去美国,让他一个人自身自灭。
一开始,他还是那般轻狂的少年,在酒吧和人打架,在聚会时会因为一句话不对付就抄起啤酒瓶子砸对方的脑袋,可纵然是这样,他那样完美迷人的脸和痞痞的个性还是惹得不少女生动心。
可他似乎永远都是那样的拒人於千里之外,他纵然再纨裤,却不碰感情,曾有同是留学生的女生当众向他告白,结果被他拒绝地乾脆,无地自容。
叶芳华托着腮,从回忆中抽离,「我亲眼看见过,你当年对那些告白的小女生有多狠,我当真是不敢,告诉你。」
「後来,你遇上了顾晓曼,我没有想到,你竟然认真得要和她结婚,後来你们没有没有结成,却让我在那一年里,看到了你的决心,我更加不敢开口了。」
窗户纸一旦捅破,便再也收不住,叶芳华倾吐着心中多年的感情,「我一路看着你从轻狂的少年长成沉着冷静的男人,却始终不敢开口说一句。我不知道你是真的不知还是装傻,连贺敬桓都看出了我的心思。」
这六年,叶芳华那样安分地待在贺敬桓身边,替他处理麻烦,对他温柔缱绻,说到底,她倾尽了温柔,却是为了能离慕远歌更近,她远远地望着他,爱着他,期盼能通过贺敬桓的缘故,离慕远歌近一些,再近一些。
她的爱,卑微却又沉着。
她一向是个有耐心的女人,她知道自己要什麽,也愿意等。
她没有想到,顾晓曼对慕远歌而言会有那麽重的份量,重到六年後,慕远歌仍然独身一人;她更没有想过,六年後,慕远歌的生命里,会意外闯进了另一个女人——陆心凉。
陆心凉在澳门醉後吻慕远歌的那一幕,被她一点不拉地看在眼中,更让她害怕的是,在那样的场景下,慕远歌没有拂袖而去,竟然还有耐心地将陆心凉纳入怀中。
六年前一个顾晓曼,六年後一个陆心凉,这场长久卑微的苦恋中,再也容不得有一个女人来插足。
「我真的,不可以麽?」叶芳华问,她甚至不敢抬头看慕远歌的表情。
许久没有听到慕远歌的回答,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却还是伸出了双臂,「我只要一个简单的拥抱,可以麽?」
不等慕远歌回答,她主动抱住慕远歌的腰身,她的下巴抵在慕远歌胸前,那里,泪水肆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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