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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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慕远歌六岁,慕铭远带着另一个男孩来见慕远歌和梁少伶,那个男孩就是慕西弦。那一次见面之後,梁少伶越发得沉默寡言,慕远歌认定是父亲和慕西弦的缘故,所以从那时开始,懵懂的他就对父亲和弟弟没有一丝好感。

        此後的几年里,慕铭远一直定期给梁少伶寄钱,偶尔会去看看她们母子,可是对慕远歌而言,他这个父亲,一年也只不过能见上几面,有时候还会带上慕西弦一起,於是每次这样的「家庭聚会」结束,母亲的情绪就会变得异常低落。

        原本属於自己的家庭,属於自己的父亲,属於母亲的丈夫,却被一个外人霸占,一切的一切,都让年少的慕远歌对慕西弦和他那个母亲的不满与日俱增。

        终於,在他二十岁那一年,他找到了报复的机会——那年夏天,很巧合地,他恰好看见慕西弦参与了群殴,当时的场面很混乱,後来听到有人喊了一句,「死人了。」他灵机一动,立刻打电话报警。

        警察赶来时,有些参与群殴的人因为害怕已经逃离,可慕西弦并没有。

        事後,慕远歌还被作为目击证人请回了警局,他当着慕铭远的面,指认了慕西弦参与群殴。

        就这样,他亲手把自己的弟弟送进监狱,还险些将父亲慕铭远气死;慕铭远原本和慕远歌就不亲近,因为慕远歌此举更是震怒,不顾梁少伶的阻拦,将慕远歌丢到纽约,本意是让他自生自灭,却没想到慕远歌考上了纽约州立大学,非但没有自生自灭,反而自力更生。

        慕远歌只说到这里,就没有再继续下去,这就是慕远歌的过去,他的家庭。

        陆心凉听他说完,心里已经说不上来是什麽滋味——她虽然也曾经历过背弃,但说到底,她还有一个完整的家庭,她并没有被最亲的人遗弃;而慕远歌,在外人看来那样光鲜耀眼的首席珠宝设计师,却又有多少人知道,他不愿回首的过去。

        「慕西弦一定很恨你,可是为什麽,他看上去对伯母很尊敬?还陪她一起来澳门?」陆心凉始终觉得慕西弦性子很古怪,当年的他分明是被慕远歌送进监狱,按理说,他对梁少伶的态度,不该是这样。

        「当年全靠我母亲奔走,慕西弦才判了半年,他出狱後,一改之前顽劣的性子,所以自从那件事以後,他对我母亲一直很尊敬。」

        「你父亲,也一起回香港了麽?」陆心凉有些犹豫,却还是问了出来。

        「嗯。」慕远歌应了声,便没了下文。

        关於父母的纠葛,慕远歌大多是从母亲和表姨那里得知的,可很久以後,他才知道,这并非事实的全部。

        这世上,最理不清的就是感情,对和错,从来就没有一个判定标准;可偏偏,太多人喜欢计较这情之一字,於是只能,剪不断理还乱。

        ------

        这一届的澳门国际音乐节为期一个月,但是粤剧的演出部分只占其中三天,所以梁少玲并没有在澳门久留,再加上陆心凉和慕远歌还有工作的缘故,她们一行人只在澳门停留了两天的时间,就返回了香港。

        慕西弦可谓不折不扣的牛皮糖,回香港後,慕远歌开始忙起来,陆心凉和他见面的机会自然减少了,可这段时间,慕西弦却无处不在。

        和r的合约已经到期了,双方和平解约,许久没见的苏砚这时候跳出来说,不如晚上去兰桂坊,那张冰山脸也难得露出笑容说好。

        兰桂坊出了名的纸醉金迷丶夜夜笙歌,原本陆心凉并不想去,可架不住苏砚的劝说,再者她也不愿拂了面子,最後便答应去了,可谁知道,竟然在兰桂坊让她碰见阴魂不散的老冤家。

        晚上九点半的时候,陆心凉匆匆赶到中环皇后大道,而她身後,就跟着那个甩不掉的尾巴——慕西弦。

        慕西弦死皮赖脸的功夫,陆心凉真是难以招架,他简直软硬不吃,不论陆心凉态度如何,他总是很厚脸皮地凑上来,最後陆心凉有火也发不出来,只得任他跟着。

        「小心凉。」慕西弦很不客气地搭着陆心凉的肩膀,「来这里就是的,不要板着一张脸,搞的像是来查牌的,来,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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