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缠绵至骨血的疼,只要一想起来,就像是有一只强有力的手狠狠挤压着她的心脏,直至连呼吸也感到是种痛楚。
她有多麽想忘掉慕远歌,就有多麽喜欢他;她放不下,更不要提,一个新的开始。
「不要等我。」陆心凉说,她别开脸,甚至不忍心去看贺敬轩的表情,因为从他的脸上偏执丶失望却决然的表情里,她彷佛看到的就是自己。
然而贺敬轩却逼着她去看他,他将她禁锢在自己怀里,一手捏着她的下巴,逼着她直视他的视线。
「你到底想要什麽,陆心凉?」他的动作泄露了心底的怒意,陆心凉知道,他是真的在生气。
「我什麽也不要。」陆心凉说着,深深吸了一口气,把空气里的严寒吸进胸腔里,有些疼,疼到最後,又有些麻木了。
陆心凉使力推开贺敬轩,脸上一抹笑,不知道是要展示给谁看。
「贺敬轩,你就当做是我不知好歹。」她说完,再没有停留,迅速地转身离开。
她庆幸,贺敬轩没有再阻拦她;她更庆幸,柏林这座城的冬季,很冷。
冷到,她不会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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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酒店,陆心凉冲了个热水澡,冲了一杯速溶咖啡捧在手中。
关锦仁有电话进来,她接了,声音带着微微的鼻音。
「感冒了?还是哭过?」关锦仁向来毒舌又直接,才不会理你会不会因为他的问题而尴尬。
陆心凉「嗯」了一声,并没有明确回答关锦仁的问题。
关锦仁并不气恼,只是笑着说,「你不会是提前在练习颁奖礼上的感言吧,有没有提及感谢导演栽培这样的话?」
陆心凉被他逗笑,轻笑了一声,「在我印象中,导演的栽培似乎都是训斥。」
关锦仁并不在乎被她揶揄,继续说,「明天是首映礼,媒体或许褒贬不一,无论如何,不要让别人的评论影响你,明白麽?」
没人能打包票,电影上映後只会有褒扬的声音,即便是关锦仁;而有时候,媒体观众的评论会让演员难以接受,那种批评会比他平时的训斥更让人难受,他早已习惯了这些,可他也要让陆心凉提前有个心理准备。
电话那头有片刻的沉默,不知陆心凉是在走神还是在思考,关锦仁没有催促,只是静静等着,不大一会,那头穿来陆心凉淡淡的声音,「我知道了,多谢。」
挂了电话,陆心凉有一瞬间的愣神——她有种错觉,自己刚才的声音,和慕远歌简直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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