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间有微微的湿意,她突然又有些退缩——在不顾一切地回来香港,要去见慕远歌时,她又畏缩了,因为她想到,她曾经的绝情,她给慕远歌的伤害,这一刻,陆心凉突然有些不愿面对慕远歌。
胸口有微涨的感觉,暖暖的丶却又有些疼,说不上来,到底是什麽滋味。
在跑马地下车,她觉得有些手足无措,她分明是不顾一切地想要见到慕远歌,可就要见到他了,她又萌生退意。
望着近在眼前的公寓,陆心凉下意识地後退了两步,她正要回头道歉,却已经被人从身後搂进怀里。
惊呼就要逸出口的时候,她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温柔得让她心疼的声音。
他说,「是我。」
慕远歌的吻落在她发顶,声音一如既往得柔和,「让我抱一会。」
他说完,没有再说什麽,就维持着这样拥住陆心凉的姿势。
「幸好,我没有上飞机。」长久的沉默後,是慕远歌先打破了沉默的气氛,低低笑声在耳畔响起,他的笑声丶他的怀抱丶他的温柔,他的一切,终於让陆心凉有了安定感。
这半年分开的日子,陆心凉一心投入演戏,然而即便在柏林丶置身於那个星光熠熠的舞台丶受媒体观众称赞时,她仍然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始终缺了一块,却始终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什麽。
没有他的日子,始终是残缺不全的;原来,只要他的一个怀抱,一句温柔的呢喃,就已经是她的全世界。
这种满足和安定的感觉,是陆心凉从未有过的;她的手覆在慕远歌环住自己的手,仍然是十指交扣的姿势,她听到慕远歌说,幸好,他还没有上飞机。
她想见慕远歌,慕远歌也同样想见她;幸好,她回来了,他还没有离开;幸好,他们没有再错过一次。
缘分就是这样,不早不晚,刚刚好,才叫缘分;一步之遥的,像顾晓曼和慕远歌,像贺敬轩和自己,只能是有缘无分。
「对不起。」陆心凉转回身,将脸埋在慕远歌怀中,伸手搂住他的腰身,「对不起。」
她的声音逐渐转为低低的呢喃,慕远歌这时捧起她的脸,细密的吻点点落下,从额头到鼻尖丶再到唇角,她和他的姿势如此亲昵,以至於说话的时候,都能够吻到对方。
「陆心凉。」慕远歌望着她,「你听到我在发布会上说的话了。」
陆心凉怔怔地回望他,一时间没有反应,他勾起唇角,笑容柔和得让陆心凉的心都软掉,他说陆心凉,你还没有回答我。
他的鼻尖抵着她的,一手按在她後脑上,不让她闪躲。
慕远歌难得的霸道,却让陆心凉无法拒绝,在这个人面前,她再也不知道,该如何拒绝,他的温柔和深情简直要将她溺毙。
陆心凉凑近慕远歌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然後浅笑,「这是我去柏林学到的一句德语,没想到会今天用上。」
她的唇边有浅浅的梨涡,笑起来格外迷人,慕远歌也跟着笑起来,吻了吻她的唇角。
b,德语「我爱你」,从陆心凉的口中说出来,显得格外绵软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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