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风猛然回头看向江雯,看得她心虚地向后缩了缩,低下头不敢说话。
我这才明白,自己那天私自去见师兄,竟是早就被他们知道了。此时我只怕连累了程风,大力推开林昭,跌跌撞撞进了屋,大声道:“这不关别人的事,声哥你有什么都冲我来!”
钟寒声有些好笑地扯了扯嘴角,一摆手:“行了,阿风你和阿雯出去吧。”江雯得了话,兔子一般先窜了出去,程风却犹豫着不愿离开。
钟寒声只得继续道:“林昭把这丫头送去她房间吧,让医生来看看。”
整整两天的禁锢,每时每刻都在痛苦中煎熬,我倔强地以为自己能熬到最后,可当护士小姐帮我简单清理了身体,扶着我躺进柔软的床上的时候,我长长舒出一口气,脑中模糊地闪过一个念头:“坚持,真的就这么重要么?”
夜深了,我转辗反侧,难以入眠,想喝杯水,却不愿叫醒刚刚休息的护士小姐,想了想,自己费力爬起来,出了门,顺着走廊慢慢向厨房走去。
客厅里还亮着灯,我好奇地悄悄探出脑袋看过去。
钟寒声正在客厅大沙发上悠闲地看着电视,屏幕上的主持人正在播报财经新闻。没想到这人大半夜的还没休息,我稍稍顿了顿,正想着是不是要出去打了招呼。这时,大厅的门开了,一道纤细的身影走了进来。
“声哥。”
我见是裴之琪,忙避在暗影里,却仍是忍不住悄悄向外张望。
钟寒声转头上下看了看她,并不显得诧异:“阿琪啊,刚回来也不早些休息,这么晚过来,有什么要紧事情?”
“公司说小渔请了病假,有两天没上班了,我过来看看。”
裴之琪这会儿穿了一件简单的白色恤,束在一条浅色的休闲裤中,清淡干净,修长挺拔,完全不同于平日里穿正装时一丝不苟的疏离。钟寒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目光凝在她温润的脸庞上:“她犯了错,被我关禁闭了,谁都不能见。”
裴之琪默然片刻,大约是知道此时与其拐弯抹角不如直接求情,我听着她道:“声哥,她还是个孩子,这次就饶了她吧。”
钟寒声半靠在沙发上,就这么抬着眼皮看她,很久没出声。
裴之琪静静地与他对视,整个人犹如带着初秋晚风的凉意,让人舒心安定,我不由自主迈前一步,却见她缓缓勾起唇角:“小渔往后会是我盛佳集团的梁柱,您就给我留着吧,算我求声哥了。”
钟寒声微微点头,右手搭上了膝盖,指尖轻叩,淡淡道:“看不出,你们一个两个都替她说情。我要是再不答应,估计我这老大在你们心里都成了无情无义之人了。你放心,我不会再难为她。”他说着拍了拍自己身侧的沙发,道,“阿琪,过来坐。”
我清晰地看到裴之琪脸上惯有的笑容微微一僵,却仍是到他身旁坐下。钟寒声轻轻伸臂揽住她的腰,“好像又瘦了一圈,”他皱了皱眉,手臂收紧了些,慢慢探过去吻上她的额角。
原来他真是喜欢裴总!
我心头砰砰直跳,直觉上想抽身退后,可两只脚却虚软无力,挪不动步子。
“声哥……”裴之琪没有躲避,脊背挺直,低低叫了一声,放在身侧的双手却用力握成了拳。
“嗯?”钟寒声漫不经心地应着,一点一点吻着她的眼角、脸颊,最后在嘴角轻轻啄了啄,拉开些距离看着她,嗓音有些低哑:“又瘦了,多注意休息,不用这么拼命,我钟家不缺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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