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睡了多久,我感觉到有些异样,猛然睁开眼,正对上钟寒声近在眼前的深暗眸子。
“声哥!”
我低呼一声,蜷起身子向里面靠了靠,不明白这男人为什么要这么认真地看着我。
我瞥向一旁的窗玻璃,里面清晰映出自己狼狈的样子。刘海被汗液浸湿,凌乱地贴在额上,面颊上高烧的热度才刚褪去,皮肤露出苍白的底色。我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容貌并不出色,当年翔哥被我逼迫作出评价,最后也就说了“清秀”两个字。
钟寒声没有说话,继续拧着眉看我,突然出手擒住我的两只手腕用力按在头顶,淡淡道:“小渔,我虽然饶过了你,却并不意味着你不需要认错。”
我对他怒目而视,要用力挣脱出来,却终究抵不过钟寒声的铁爪,一动都动不了。
“声哥!”我大叫一声,紧紧咬着唇,将眼圈中隐约浮动的水色逼了回去,“声哥,我认错了……”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嗓音很低,心里却更是不甘。
钟寒声大约没想到会吓着我,松开手嗤地笑道:“臭丫头真没用。”
他在我身边坐下,拉出我受伤的手臂轻轻揉按起来。
“医生说受伤的手臂要经常按摩,才能恢复机能。你给我服务了不少次,今天声哥可算是一次还清了啊!”钟寒声随口开着玩笑,手上的动作却轻柔和缓,很是舒服。
我忽然间有些窘迫,自己帮钟寒声背按摩时,多半都是带着应付的意思,从没真正尽过心,没想到他会这么认真。
我轻轻开口:“谢谢你,声哥。”
钟寒声直起身,抬起头看我一眼,眼中微微有些波动,忽然鬼使神差地低头在我唇上亲了亲,双唇相触的一瞬倏然分开,我愣住了。
这个吻其实不能叫做吻,最多只能叫碰触,可我已经被骇住,瞪大了眼睛看着钟寒声,慢慢伸出手背蹭了蹭自己的嘴唇,不明白这人是什么意思。上次被他强吻,毕竟是醉酒认错了人,自己并不是太介意,可这次……
钟寒声此时却明显为自己的失态懊恼,他一句话没说,站起身走了出去。
“!”我低声骂了一句,身子一歪倒在了床上。终于不用再面对这位喜怒无常的黑帮老大了,我望着洁白的房顶,心底深处却不知怎么的隐约有着古怪的感觉。
忽然,我听到门外他和程风说话的声音。
“怎么,怕我吃了她?”
程风嘿地笑了一声:“周末在天海酒店有个酒会,市里请了些上头的重要人物,之琪说希望董事长能拨冗参加。”
“我会去的。”钟寒声顿了一下,“我今天约了高家的人来,你也过来吧。”
程风应了一声,脚步声一同远去,房外再也没有声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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