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自己的身体更加主动地贴近钟寒声,像献祭的羔羊一样,压得越紧心里越是焦急渴求。
痛楚过后就是来自神经末梢的渐渐升腾的激情,我觉得自己从没这么矛盾和痛苦过,一边心甘情愿的把自己完全奉上任人取予,又一边从心底恨透了这样卑贱的自己。
耳畔男人的喘息声渐渐急促起来,仿佛一只兽压抑的嘶吼。
“声哥……”我高仰着头,沙哑地唤了一声,却含糊得连自己都听不清楚。眼前的天地一片茫茫,无所依傍,我有些恐慌地伸出手,一下子抓住了钟寒声布满汗水的肩膀。触手湿滑,只好手指用力,几乎扣进肉里。
背负着欺骗和背叛,我要让这场性爱铭心刻骨、永世不忘。对我是,对钟寒声,也是。
心里模模糊糊地这样想着,脑子里却充满了纠缠的旋风和雾,忽然就一片空白了……
凌晨时,我醒过来,一惊坐起,全身的酸痛骤然袭来,让我猝不及防地重重跌倒在床上。身旁的钟寒声还在昏睡着,我下的药效不重,大约到早上就要醒来了。
歇了片刻,我慢慢坐起身,看到自己一身的狼籍,满心都充溢着近乎满足的悲凉。忍着浑身的酸痛勉强走到浴室里冲洗一下,穿好衣服,我又拿了热毛巾过来给钟寒声简单擦拭了身体,拉了被子来盖好。
时间不多了,我坐到书桌前。那张储存着交易资料的光盘还在电脑里,我将资料迅速传给了鹰,然后小心地消去了自己使用过的痕迹。
重新来到床前,我慢慢跪在钟寒声身前,手指轻柔地在他没什么血色的嘴唇上滑动,轻轻道:“对不起,声哥,别了。”
最后将嘴唇贴上他的额头,我站起身走出了门。无视楼下几名保镖暧昧的眼神,吩咐他们不要去打扰声哥,自己开车离开了龙润山庄。以我现在的地位,也没人当真敢拦。
行驶了一阵,回头看向已被山坳挡住的老宅方向,我知道,从此以后,我和鹰、和翔、和钟寒声、甚至和自己的父亲都将是路人。无论鹰能否收集到足够的证据铲除旧金山黑帮,无论将来钟寒声有什么结局,都和我再没有关系,我已经决定,永远离开。
天边隐隐透出鱼白时,我把车子停在了市中心的一处公寓前。这是我刚回国时租下的房子,还没等收拾好,就避无可避地卷入了青龙帮。谁知道,到头来,这里竟然是自己唯一的一处避难所。
找管理员打开大门,里面除了几件家具,空空荡荡的几乎没什么东西。
坐在窗前,点起一支烟,直到看着太阳冉冉升起。当第一缕阳光毫无遮拦地将我裹在久违的温暖中,我深深吸了口气,轻轻道:“翔哥,我又爱上了一个人,可他……不爱我……”
说完这句话,我忽然间觉着身心疲惫,再也无法支撑,只得拖着浓重的倦意倒在冰冷的床上。这一觉睡得极沉,再醒来,天竟然又已经黑了。
因为怕被追踪到信息,手机一直是关机的,可这时候青龙帮正忙于晚上的生意,应该没人再来注意我了吧。打开手机,有十几个未接电话,其中大多是钟寒声的。还有钟寒声的一个短信,只有短短的一句话,“小渔,我不怪你,回来吧。”
我心里一酸,知道自己的行动没被发现,我没打算回消息,只拨了服务电话预定好明天早上的机票。
忽然肚子抗议地叫了起来,看看时间还不算太晚,我就去楼下便利店买了肉类和蔬菜粮食,回来自己一个人去厨房慢慢弄着。这是我在国内吃的最后一餐饭,总要精致些,好留个纪念。
花了一两个小时做了满满一桌子菜,我解下围裙坐下,望着眼前丰盛的一餐,也不想动筷子。呆坐了一会儿,忽然听到扔在沙发上的手机响,走过去随手拿起来按了接听键,鹰沙哑的嗓音传入耳中,“小渔,你没事就好,我担心了一整天。一切顺利,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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