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里终究是柳玥重要些,而她,只是需要时的一件工具。
覃小钩没有在李东成面前落泪,一直到了家门口才任泪倾如雨。
红尘几许痴迷,梦醒在哪朝?
她正想开门,一团黑乎乎的东西一瘸一拐地朝她走来。
它艰难地挪到覃小钩的脚边,舔了下她的脚,努力地“汪”了声,然后,一头栽在地上,那眼睛却还望着覃小钩,强挣着流下一滴泪。
“卷卷!”覃小钩惊叫着抱起小狗,它已经死了。
覃小钩刚止住的泪又落了下来。
就因为我治过你的伤,你千难万难也要找到我?
覃小钩花了两千块钱给卷卷在西郊公墓里买了个牌位,她全然不理公墓管理员看疯子的眼神,在牌位上用血写上了“心肝宝贝”四个字。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卷卷,我就可以来陪你,那样我们都不会再寂寞。
她开始留意每天报纸上的招聘广告,她像中了魔似地疯狂地把自己的履历往可能的地方寄,然后在下午采束野花,去看卷卷。
“你知道吗?我现在很难过,恨不得不活了,生命真是艰难啊。”
坟墓里的卷卷再不会答话,再不会温柔地舔她的手。
“知道吗?我很羡慕小玥,要是我也有那样一份工作,我还怕什么?”
她的泪落了下来,小狗都知道感恩,为什么那个人,她为之付出那么多的那个人,却没有一丁点的感动?
“今天我又被拒绝了,我在想我是不是该再去补习下?再回学校读点书?”
她不是那种有耐心的人……天知道,再被拒绝后,她会不会想去自杀。
“其实你不必灰心,销售这行业中,被拒绝是很正常的事。”
说话的是一名陌生、戴幅宽边眼镜的男人。
这家伙竟然偷听她的自言自语,还恬不知耻地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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