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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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他却在她身后接了一句:“夫人下次下手轻些,那些书是寥寥给我的。”

        她差点吐血,却还是挺直了身子,仪态万千的走出了书房。

        从那一刻起,她就知道,这辈子已经做不了他罗万松最爱的女人,可是,她还能做他罗万松身边最得力的女人。

        与他齐名供奉在罗家牌位上的女人。那是她用血肉换来的,她必当以命死守。

        如此一批准,罗家往上昏庸,往下纨绔,家业统统由她打理,起早贪黑,盘起头发由人扶着去和一群大老粗谈生意,那些年头,她吃尽了她这辈子所有的苦。

        可是,那些苦永远比不得她无意间路过童寥寥院落前听到的一段对话。

        寒冬时分,梅绽枝头。

        院落里童寥寥的声音娇俏甜软,美好得如同不知世事的女娃,她依靠在罗万松的怀里,与他一起赏梅。

        她说:“万松,幸亏你想了个好法子娶了那个女人,不然,砍掉脚尖这种事儿我肯定是熬不过去的!”

        她朝思暮想的男人宠溺地吻了吻童寥寥的额角,语气温柔得她想要落泪,他说:“寥寥,这种苦让别人去吃便可以,我哪里舍得让你去吃。”

        而她,郭英,站在这个角落里,只能以贪恋的目光看着那依偎在一起的背影,心痛得好像要死掉一般。

        她辛辛苦苦地为了他罗家,最后只换来一句“别人”。

        她众叛亲离地走到他面前,最后只得到他冷漠的对待。

        她将所有高傲的自尊放在他们的脚下,任由他们无情戏弄,冷眼旁观,这是两场不同的戏。一场是罗万松和童寥寥的缠绵,而另一场则是她郭英可笑孤单的独角戏。

        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的烟萝院,只是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落了一路,直到入夜,直到打更,直到万籁俱寂,直到下了那一场遗世的大雪,她都无法入睡。

        于是她推窗,看见了站在她院子里的张罗。

        她知道这个男人,也知道他的心思,可是她那颗千疮百孔的心又哪里有力气去回应?

        她恨童寥寥,那么她自己便不会去做另外一个童寥寥,破坏另外一个家庭。

        可是,那个男人竟然说仰慕她,在看到了她畸形的双脚后依旧能够那样坚定的说仰慕她,那一刻,她的心竟然有了可耻的动摇。

        于是,她说:“我将你留在我身边,好好工作。”

        那时候的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呢?她记不清了,大抵是为了向罗万松证明:你看,这个世界上还是有男人能够欣赏到我,欣赏到如此孤独的我。

        又或者,她只是想重新换一个人喜欢,她只是想尝试着去欣赏另外一个人。

        可是,这是一场失败。

        当张罗陷入对她无可自拔的感□/望中时,她清晰如常。

        所以她明白,她不爱张罗,多可悲,她这辈子竟然逃不开罗万松当年那浅浅的一瞥,她的一生从情窦初开的伊始就已经败给了一个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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