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英混血,家世清白,年薪百万的老管家,就如同所有贵族圈子中流传的那样,一个有背景有地位的家族需要的不再是七八位举止粗俗的菲佣,而仅仅是一位足够显示他们身价地位的英国老管家。
正如安东尼列夫对于安娜夫人的用途一样,装饰门面。
她接着看下去,在叶卡捷琳堡已经呆了十年了,由安娜夫人亲自聘任,看样子也属于心腹人物。独自一人,终身未婚,唯有一位远在英国的侄子,看上去并无不妥。
外国人常年单身非常正常,莫盈盈将手机收好,如今唯一的方法便是测试他是否真的对女人不感兴趣。
莫盈盈如是想着,便端起一杯香槟有意无意的靠近一旁站着严肃状的老管家,见有人过来,她一个巧劲儿,便将那杯香槟撞到自己胸口撒了个满怀。她穿着绸缎质地的短裙,是今年流行的裸色,此刻经过香槟酒淋湿,胸口处的春光从安东尼列夫的角度隐约可见。
她楚楚可怜的望了他一眼,似乎不知道如何是好。
安东尼列夫不愧是为称职的管家,立刻走过来招呼人接过她的酒杯:“送这位小姐去更衣室换装。”
她故意将胸口毫无遮拦的暴露在了他眼前,这个老头子脸色却丝毫没有变化,她观察着他的每一个动作,没有接到性刺激时瞳孔小规模收缩放大,没有长期禁欲后的眼袋,衣着干净,左边的袖口非常整洁,手的弧度弯曲正常,没有欲求不满的神态,没有吞咽唾沫。
短短一瞬间,莫盈盈就摸清了这个老男人所有的作息规律,说白了也就是,在调查中他长期未曾近过女色,却丝毫没有半分欲求不满的样子。他长期呆在叶卡捷琳堡中,基本不出城堡。这说明,在此期间,他必定从城堡中的男人或者女人那里获得过满足感。
她端正了神色,刚说完:“好的。”
却感觉有一件外套搭在了自己的肩上,一回头,是一位淡金色头发的男人,正浅笑着看着她。
“抱歉小姐,是我的错误,毁掉了您美丽的晚礼服。”对方显然家世良好,估计到她的长相,竟然说的是贵族式的英文,标准的伦敦音分外优雅:“请让我和您一起去更衣室,弥补我的过失。”
是方才她撞到的人吗?莫盈盈点头同意,却总觉得某处有些不对劲。
站在不远处的秦淮看着他们走远,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头,转脸却依旧给了安娜夫人一个深吻。
随着男人走到了更衣室的走廊处,这里相对于喧闹的大厅显得有些寂静,灯光也是深蓝色的冷色调,她推开门,冲那人笑笑:“谢谢您,我换好后会自己出去的。”
那人却是冷冷一笑,猛地将她抵到墙上,低头就想要亲吻那一片红润的芳泽。
莫盈盈不知其来路,不敢动真招,只能小规模的挣扎。
“何必去勾引一个老头子。”那人的手一路竟然顺到了她的腰际,不紧不慢的揉捏着:“你是安娜夫人新宠,也就是那个中国小白脸的亲戚?你哥哥服侍主人,你把身子谁给个老不死,你安心吗?”他嘲讽到,暗示性的用□去撞击她的柔软,一举一动都充满了熟稔的调情。
莫盈盈被他侮辱性的话语给气到了,她狠狠抽了那张俊脸一巴掌,斥骂了一声“流氓!”,趁着他松开自己手腕的瞬间,转身进门,狠狠反锁上了。
她关上门后大口的喘气着,心里总是感觉不对劲的。
胸口冰冷的湿意刺激着她的神经,她强迫自己开始飞快地思考。
得体的西装,看不起她这种身份的女人,却又想要在身体上征服她们,正宗的伦敦音,良好的家教,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她看着镜子中投影出的一排排华丽的衣饰,忽然一凝神,终于发现了不对劲之处。
自己方才撞上那人时眼前闪过的是一抹银色,说明那人的袖口分明是银色材质的,而方才调戏自己的这人,袖口处却是黑宝石,这两人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
她暗自心惊,到底是什么盯上了自己,并且……如今她为了不让怀疑,已经尽量减少了和其联络次数,此时她真的不想打破这点。
一楼花园中,方才被狠狠甩了一巴掌的金发男子站在暗影中,正在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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