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夫杰伊掐指一算,安娜夫人的年纪倒是和菲拉西卡相仿,两人算得上是同个年代的人。
他心如寒冰,因为爱得热烈,所以在隐约得知安娜夫人或许已经将全部爱情捐献给了这个男人后,才会心寒得如此绝望。
可是就这样,他也依然愿意匍匐在她脚边,成为她身边最无关紧要的一只小猫咪,偏偏她终于厌倦了他,将他召到书房,在支票上写下一个天文数字,想将他草草打发。
“所以你狗急跳墙,就拿着这笔钱消失了整整半年,换肤换脸还勾结着这个老头子一起囚禁了安娜夫人,成为了叶卡捷琳堡的现任主人?”莫盈盈唇微微一勾,由这半卷羊皮卷而起的故事,无不包含着血泪。
罗老夫人真心交与负心人的故事,德川兄妹爱不得纷纷殉情的惨剧,还有眼前这位已经半男不女却口口声声说只是为了爱情的人的悲剧。
她看着阿夫杰伊惨淡的脸色,心口微微一缩,隐隐泛疼,爱情有千种模样,偏偏有关羊皮卷的却都是最惨烈的样子。
莫盈盈扣动扳机,淡声道:“你已经犯下了重罪,不如我……”
然而,她话还未说完,却有人下手比她更快,原本站在阿夫杰伊身后眉目低垂的老头子安东尼列夫此刻的动作却快得令人咂舌,他飞快地伸出手,出手狠辣的割断了原本一脸轻松的阿夫杰伊的喉咙。
饶是见惯了残杀的莫盈盈和秦淮都是一惊,莫盈盈手里的枪已经很快对准了安东尼列夫。他拿的是到,他们手里的是枪,虽然不知道安东尼列夫为何突然临阵倒戈,但是就算真打起来他们也不见得会吃亏。
然而,那老头子却是扑哧一笑,做了个投降的姿势:“你们要的是那副盔甲,拿走就是。”
“那你要的是什么。”秦淮冷冷的问道,平日里的嘻哈也没了。
安东尼列夫眼神闪了闪:“成功的全身而退。”
说着,他站在一侧,高举双手,只是看着莫盈盈放下枪从身侧的小兜里掏出一个简易拼凑的木箱子零件,手脚利落地拼凑出装盔甲的容器。
等到莫盈盈将盔甲分成零碎小件放入箱子中,锁好提在手里后,秦淮再次开口:“开门,放我们出去。”
他靠近安东尼列夫,将枪抵在他脑门上,安东尼列夫打开门,冲着地下室里二十多名配枪保全人员一挥手:“放他们走。”
众人收起枪,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让开了一条道。
秦淮挟持着安东尼列夫走在莫盈盈身后,三人渐渐走到城堡外的一片小树林中,秦淮看了莫盈盈一眼,两人对了个眼色,看着小心翼翼跟在他们身后的那几个保全人员,莫盈盈一咬牙,按下了手中握着的某个安全控钮。
只听远方的城堡地下传来了巨大的爆炸声,众人一愣,许多人拔腿就往回跑,秦淮趁此放开安东尼列夫,看着他矮胖的身体奋力往叶卡捷琳堡中奔去的情景。
许多人都住在叶卡捷琳堡的下人房里,大概他们的衣物,还有一些贵重物品也放在里面吧。这也是莫盈盈方才趁着阿夫杰伊回忆时小心在地下室的墙壁缝里按下微型爆炸物的原因。
他们默契地转身,在这滔天的震荡中跑向小树林深处,那里停着莫盈盈用惯了的路虎。
莫盈盈将箱子放在后盖箱,转身回到路虎主驾驶座上。
豆大的雨滴打在了路虎的玻璃上,雨声渐大,莫盈盈将车停在十字路口上,秦淮推门下车,最后望了她一眼。
“记得,开枪打死我。”她深深地看了男人一眼,秦淮一出车里便被深秋罕见的漂泊大雨淋得湿透了。
男人的头发耷拉在额头上,笑意柔软:“你要等我。”
她心里忽然一阵心慌,总觉得环环相扣却总是有地方说不清楚,莫盈盈胡乱的点头:“我会假死,先去南美洲待一阵子,再联系你。”
看着秦淮转身走进雨幕里,深秋凌晨俄国寂寥的街道上,她只能隐约看到他挺拔的身影,但是这身影很快也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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