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今笙明显有些失落。挂了电话，程以暮靠在栏杆上，一个人静静的吹着风。
过了好一会儿，他身后走出一个人。
“以暮，这次是真的？”他一字一字问道，从他的角度，看到程以暮清隽的侧脸上有着淡淡地疲惫。程家老爷爷老太太的意思是让他和叶澜先订婚。程以暮今晚过来给叶澜过生日是否意味着他的松动呢。
程以暮似乎是漫不经心地唔了一声。
陆扬十指一紧，脸色沉了几分，“你舍得——”离开她？
程以暮动了动身子，他轻轻呼了一开口气，“就这样吧。”
＊＊＊
这个世界没有不透风的墙。顾今笙的经历太多，其实她并不像她给人感觉那般，顾今笙很敏感。
屋内一片漆黑，厚重的窗帘挡住了一切光源。顾今笙静静的靠在沙发上，偌大的客厅只有她浅浅的呼吸声。她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好像一尊雕塑一般。
过了不知道多久，她轻轻的动了动僵硬的身子，双腿像有万只蚂蚁在流窜一般，难受。可是这份难受始终抵不过她心中的那份锥心之痛。
顾今笙双手捂着脸，纤细的十指紧紧的按着脸颊。
她一直都不敢深信，可是这一刻她不得不信。
起风了。
天气预报说明日会大降温。风从窗外吹进来，带着刺骨的寒意。顾今笙摸到手机，手机发出微弱的光芒，1点08分。
又是新的一天了。
她慢慢地走到窗前，拉开窗帘，冷风嗖嗖的吹进来。冷风灌进了五脏六腑，她竟有种酣畅淋漓的痛快。
开始的时候她曾潇潇洒洒地说过，你若不惜，我亦不爱。
可如今，一切变得如此讽刺与可笑。
顾今笙想着那晚他在电话里说的话。他说他在看星星。是不是她也在呢？
顾今笙突然觉得自己就像一个笑话。
寂静中，门突然打开。顾今笙下意识的转过头。她看着黑暗中的那抹身影，“你回来了？”
客厅的水晶灯全亮了。晕黄的灯光，让她的眼睛莫名的疼痛。她的声音哑哑的，好像干渴了一个世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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