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嚏虫的黏液可以腐蚀无机物。当我从墙上摔下来的时候,喷嚏虫受惊,冲着我和无辜路人的胸口就是一阵乱喷,我和无辜路人的上衣当场壮烈牺牲。
那之后,我立刻拉着无辜路人进到附近的服装店买了件上衣应急,然后又在无辜路人的提议下一起逛起了男装——作为赔礼,男装都是我付的钱。一番折腾之后,我们两人来到了这家咖啡馆。
喝完咖啡之后,还是赶紧告辞吧。
我心里盘算着时间,想要早点回家。大魔王虽然从来没有给我设过门禁,但每次回去晚了总会遭到他的严密盘查。那语气,那态度,让我一瞬间怀疑自己是不是多了位老妈。
我从口袋里摸出喷嚏虫,一边给它顺毛,一边轻声细语打好关系:“小煎饼,一会儿艾德拉克要是问起来的话,你可得给我作证啊。我真的没有出去玩,也没有故意不回家,我是真的真的有事被绊住了的。”
这只喷嚏虫就是当初被我压在身下的那一只。因为当初被我一压给压成了一张圆圆的饼,所以我给它取名“小煎饼”。而正是因为我们之间那“一压之缘”,这只喷嚏虫算是彻底赖上我了。当我连夜把其他喷嚏虫都用传送阵给传送回它们的聚集地之后,这一只却怎么也不肯走——不仅屡次从我设置的传送阵里面逃开,还张大嘴巴威胁我!一番拉锯之后,我本着人道主义的精神留下了它。
绝对不是因为害怕而妥协!
绝对不是!
“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小煎饼冲着我发出一连串愤怒的叫声,最后还45度角傲慢地别过了头。
额角滑下三条竖线。
这都是什么世道,堂堂一个人类居然被一只小小的喷嚏虫给欺负了?
俗话说得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做错事情的我,自然只能乖乖认错,更何况我还有求于鼠。
“是是是,是我错了,我不该不征求你的同意就擅自拿你当武器,更不该故意用尖叫鸡的声音吓唬你。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我一边低声下气地道歉,一边顺毛安抚。小煎饼开始的时候还一副“意志坚定,誓死不从”的傲娇模样,到最后还是忍不住舒服地眯起了小眼睛,在我的手掌上来来回回地打滚。
眼见时机成熟,我立刻再接再厉:“我虽然有错,但你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啊。你看你不仅吐了我一身,还吐了无辜路人一身,害得我只能赔偿人家。赔偿是什么意思?就是要花钱的!你也知道,我们家很穷,就那么点钱。这里赔偿了别人,家里的生活费就要减少;家里的生活费减少,你的伙食费就要减少;艾德拉克再一生气,你的伙食费就直接没有了!你说,是不是很严重?”
虽然这几件事情之间压根就没有什么逻辑关系,但喷嚏虫的小脑袋显然考虑不了那么多。被我那一长串的因为所以一忽悠,小煎饼顿时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
半晌,小煎饼缓缓地抬起头来,圆圆小小的黑眼睛里盈满了泪水,我见犹怜。“吱吱——吱吱——”
我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当然,我怎么会骗你呢?艾德拉克生起气来有多恐怖你是知道的,他一定会扣掉你全部的伙食费的!”
“吱吱——”小煎饼浑身一颤,最后无力地低下了头。它圈成一团趴在我的手掌上,有气无力地叫唤:“吱吱——”
“那就说定了。一会儿艾德拉克问起来,你可要作证。”
“吱吱——”
“这是什么?真可爱。是仓鼠吗?”一团阴影突然投在桌子上。抬头,无辜路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换好衣服出来了。
我立刻眼疾手快地将小煎饼用水杯扣住,推到了一边:“这是刚刚服务员送的小礼品,是店里以仓鼠为原型设计的吉祥物玩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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