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不是相貌协会的,他不执著贺蓝长的如何,但是想到恋人本体成一堆碎肉,现在唯有覆在非生命上苟延残喘就心狠。
他心里发狠,脸上却不动声色,甚至斯斯文文地拉平袖子上的褶皱,在贺文的咒骂声里微笑:″看来我们观点一致,您弟弟甩了我,应该一起报复他的是不是?″
这种话说来倒有些恐吓,贺文果然紧张起来:″报复?他不是死了吗?″
″可我也死了。″凌霄沈下脸,轻飘飘的回答,″您的杀手没汇报情况?″
″你还活著啊。″贺蓝在屋子里转了两圈,做出一副主人的姿态来,审问著蓝色的小塑料花。
这间屋子以前就是他的房间,雪白的干净,东西还是他离去的摆放设置,一尘不染地显示他父亲也不是完全忘了他。
(bp;蓝色的塑料花懒懒地开口,颇有点好奇的味道:″你是谁?″
它的年纪颇久了,还是高中那会子手工课凌霄用雪碧瓶雕刻的送他的,上面拙劣地挂了几颗胶带纸折的星星花瓣。
贺蓝甚至记得塑料花底部也就是雪碧瓶底部还刻著他和凌霄的名字,他伸手摸了摸,果然感觉到了刀痕,时光这东西常能抹杀一些东西,却也能加深一些印记。比如遗忘的记忆或者发酵的感情。
他一时有些感慨,轻声开口:″你一直等在这吗?″
″当然。″塑料花爱理不理的样子,对贺蓝不正面回答它问题有些不满,″喂,你为什麽跳进来?是想偷东西吗?″
″一个娃娃罢了。″书柜上的那个相机安抚,它的声音有些沙哑,贺蓝现在大略已经知道,声音粗糙沙哑的多半受过伤。
他凑上去看了看,果然,在镜面上有个月牙般的痕迹,不大却不容忽视。
贺蓝不记得自己弄坏过这架相机,他本身不是爱好照片之人,相机用的并不多。
估计是他走後弄坏的,贺蓝暗忖,摸摸它身上的裂痕:″摔的?″
″不是,是他敲的。″它敞开裂缝,里面是红色的干涸物,″洗不干净了。″
″你不过是个废物!″塑料花高傲的反驳,″被扔了还能从垃圾箱里自己跑回来!″
敲的?贺蓝仔细看看,应该是血渍,他赞叹:″从垃圾箱里跑回来的?真勇敢。″
据他所知,这是违背它们规矩的,相机果然辩解:″是陈妈拣回来的,我不是废物!我是傻瓜。″它气呼呼地指指身上的标记。
被人敲的,他敲的……贺蓝心里一动:″这里以前住的女人?″
″男人。″镜子遥遥回答,″後来他走了,他妈妈搬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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