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气死她了,也就是她,还能装得若无其事的样子同他讲话,若是换了别的女人,怕不是早就一哭二闹三上吊了,还能叫他凶了去?
仔细想想,她也是觉得自己的脾气实在是太绵了,所谓人穷志短说的恐怕就是她这种人,当初不过就是为了想挣几个钱,好积累创业资金,才那么歹命地遇到他,然后被他缠上。
慕容羽一看她要哭,忍不住手忙脚乱起来,满脸尴尬地说:“哎,妳别哭啊!”
顾清梅狠狠地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硬是逼出两行眼泪,委屈巴拉地说:“反正我早就立志,此生不为妾。你有妾室,我已经不在乎了,但是现如今你却有正儿八经的未婚妻,这件事情咱们必须得说清楚。我也不能让你为难,依我看,你还是熄了对我的心思吧,不然的话,万一哪天我的事情传到那位西华郡主的耳朵里,再跑来给我灌一碗红花,我的小命可就交代了。”
慕容羽没想到她竟然已经知道了,顿时好像木雕石塑一般愣在那里,看着她嘤嘤哭泣的委屈模样,不禁心如刀割一般的疼。
他是一个从来都不会把女人放在心上的人,便是当初的隐娘,也不过是因为打小服侍他,整天耳鬓厮磨的有了一番主仆之情,再加上她是他的第一个女人,肚子里怀的又是他的第一个孩子,少年情怀,才对她有些重视。
可是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要一看到眼前这个女人,心情就会很愉快,只要看不见她,他心里就空落落的。
他就像是中了魔,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围在她身边,时而逗逗她,看着她娇嗔的、生气的样子,他便很开心。
如今,瞧她哭得这么梨花带雨的样子,他的心不禁一阵阵的抽疼,赶忙从怀里摸出一条白色的绣云纹的丝帕,自己则坐到书桌上,弯着腰,小心翼翼地给她擦着脸上的泪珠,口中不忘讨饶,“好了,别哭了,都是我不好还行,我也不是故意瞒妳的,我就是压根就没把那个女人当回事,我这辈子就算死,也不会娶她的。”
“可是她有皇上赐婚,有圣旨……”她气嘟嘟地埋怨,并露出自怜自艾的神情。
“不就是圣旨嘛,有什么了不起的,妳给我些时间,我早晚也能帮妳讨一张来。”
她觉得火候差不多了,若是不听劝,没完没了地哭下去,便是招人烦了,于是抽抽鼻子,止住泪,怨怼地说:“你以为圣旨是大白菜啊,随便你要就有。”
“妳就信我一次!”他面容认真地说。“就算妳不信我,也得信妳四哥。”
她给了他一记娇嗔的眼神,嘟着嘴巴道:“反正从今往后,你给我记住了,若是不把这件事情解决掉,不准你再耍流氓。”
说到这里,故意红了脸,并作出一副娇羞的模样,身子向窗子的方向歪了一歪,好像不好意思看他似的。在现在饱经各种小说和电视剧熏陶的她,若是连这种小把戏都不会玩,也太对不起自己花在那些洒狗血的小说和电视剧上的时间了。
他忍不住失笑,“好好好,瞧妳,哭得眼都肿了。”
若是熟识他的人听到他现在的宠溺语气,一准以为自己认错人了。
“我去给妳打盆水,让妳洗把脸。”他说着转身走了出去,大声把随意从门房那边叫过来,让随意去帮自己打水。
服侍她洗了脸,她清清爽爽地坐在书桌旁边,继续画她的设计稿。
慕容羽见她不再生气了,高悬了一夜的心也放了下来,便去找顾清阳,带了顾清阳去拜见都城最有名的书院的院长。
他不想再让顾清梅自己一个人努力,他想帮她得到足以匹配自己的身份,所以他必须要提携顾家兄弟。
尤其是顾清阳,但是想让顾清阳能金榜题名,也得顾清阳有真才实学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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