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少女被她的突然出现吓了一大跳,抬手捂着嘴巴,惊慌失措地向后退去,但是退了两步,突然间想起来,这里是自己的家,周围都是自己的人,自己似乎不该如此胆怯,于是便停下脚步,用力瞪着她道。“妳这臭女人,到我家来干吗?也不瞧瞧妳自己是什么出身,进来我家,倒脏了我家的地!”
“韶颜!”世子妃闻言,顿时勃然大怒,厉声喝道。“顾姑娘是我请来的客人,休得无礼!”
江韶颜被嫂嫂责骂,非但不肯低头认错,反而扬着下巴道:“嫂嫂,妳一个舅舅不疼外祖母不爱的庶出女,也跑到我面前来充长辈,羞也不羞?果然出身差,交往的人也差,只会和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人交往,什么时候才能有点出息?”
“韶颜——”却听一声厉喝在她身后响起。
她猛地闻声回头,没想到刚好迎上一记耳光,只见江韶远脸色铁青地出现在她面前,打完她这记耳光后,伸手指着大门的方向,厉声喝道:“不想让我告诉爹娘,对妳动用家法的话,就给我滚!”
江韶颜突然被打,顿时就懵了,又见平时里最是娇宠自己的哥哥突然间对自己发这么大的火,更是不知所措,只好捂着脸跺脚哭道:“大哥,你疯了,你为什么要打我?”
江韶远压根就不理她,只是瞪着跟着她的丫鬟婆子们,“妳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带小姐回房!”
丫鬟婆子们赶忙过来,连拉带拽地把不肯走的江韶颜给带走。
江韶远一脸歉意地看向顾清梅,“真是对不住,让妳看笑话了。”
顾清梅笑笑,“没关系,不过是个小女孩而已,我不会跟她一般见识的。”
江韶远听了她这番话不禁啼笑皆非,自己的妹妹年纪再小,也比她的年纪大好不好。
世子妃刚刚被小姑子闹了一场,也不生气,只是挽了顾清梅的手,带她回了屋子里,“外边冷,妹子还是到屋子里来吧,当心着凉。”
江韶远也没跟过来,径自去了自己的小书房看书。
世子妃挽着顾清梅的手,在罗汉床上坐了,笑道:“刚刚听妹子的话,似乎是见过我那小姑子?”
顾清梅听她问起,也不隐瞒,便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最后开口道:“我一直都在奇怪,这姑娘是谁家的,没想到却是府上的。”
世子妃闻言,沉吟了片刻,最后闪烁着眸光,轻声道:“我这小姑子,最是不叫人省心,而且……”
她淡淡的目光从顾清梅的面上扫过,这才将声音压到更低,“这丫头近两年对表弟极为殷勤,怕是听说了一些什么,才特地去为难妳的,日后,妳可得小心些。”
顾清梅听她这么说,顿时便有些明白,江韶颜为什么会去找自己,想来是听说了自己和慕容羽的事,打翻了醋坛子,所以才想琢磨自己,但她又有些奇怪,不禁问道:“若是府上和慕容家结了亲,不是亲上加亲吗?”
世子妃听了她的话,哂然一笑,想到因自己庶出的身份,总是被小姑子嘲讽讥诮,心头难免有气,遂没好气地说:“那也得她能入了表弟的眼不是。”
顾清梅不禁暗暗点头,暗道这倒是个明白人。
大约半个时辰后,陆泽深被接了来,给她诊了脉后,一脸的惊喜神情,“四皇子妃,恭喜啊,这是喜脉!”
众人顿时喜出望外,世子妃追问道:“可当真?”
陆泽深一脸的不屑表情,“少夫人,妳这是怀疑我的医术,不信的话就另请高明!”
世子妃也是经常见他,同他很熟,闻言轻轻啐了他一口,“你这矮冬瓜,便是一点正经都没有,我跟你说,四皇子妃的喜脉,暂时先别说出去,等三个月以后,胎相稳定了再说。”
陆泽深却为难道:“但是四皇子妃的怀相不好,反应这样大,怎么瞒也瞒不住的。更何况,眼瞅着就过年了,四皇子妃总要进宫的,若是到时候犯起来……”
世子妃毅然道:“那就能瞒到几时就瞒到几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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