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相国,若是有人闯进了你家,你该怎么办?”随着阴沉的话音,从殿外走进来一个人,竟然是身着银丝滚绣长袍,头戴玉龙冠的四皇子。
他来到殿中,径自跪倒,“父皇,儿臣听说,鞑子八十万大军犯境,儿臣不才,愿领兵出征,替父皇解忧!”
皇上一直都眯着眼睛,没人能看得出他的眼神实际上紧了一紧,口中道:“老四,你不是受伤了吗?如何还能出征?”
四皇子不疾不徐地说:“儿臣不孝,让父皇为儿臣担忧了,儿臣的伤如今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还请父皇答应儿臣的请求,给儿臣一支人马,儿臣愿代父西征,扬我国威,再不让那鞑子小看我夙夜王朝。”
慕容宁赶忙道:“皇上,四皇子的文治武功都是上乘,再加上乃是天家血脉,自有上天庇佑,若由四皇子带兵出征,定会旗开得胜!”
白老相国却道:“皇上,四皇子从来都没有领过兵,贸然领兵出征,万一吃了败仗可怎么办?”
慕容宁冷笑了一声,用眼睛斜睨着白老相国,“那依白老相国之见,又该由谁来领兵呢?”
白老相国语凝,气得胡子都撅起来了,“你们这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打仗打仗,一开口就是要打仗,怎么不想想,军饷从哪里来呢?”
穆郡王出列道:“老相国,依你之见,若是不打仗的话,送给鞑子的粮食又从哪儿来呢?”
白老相国理直气壮地说:“如今正是夏收之际,只要从民间多征些粮食不就好了!”
穆郡王忍不住呵呵地笑了起来,“老相国可是老糊涂了?我们的百姓种出来的粮食,不用来供养我们自己的军队,把入侵我们国家的鞑子打回去,却把粮食拱手相送,好让鞑子把兵养得更强,把马养得更壮,这是什么道理?”
慕容宁也道:“自古以来,只有打了败仗的国家才会割地赔款,从没听说过,仗还没打,就急着割地赔款的。那些鞑子狼子野心,给他们多少也不会满足的,他们想的,可是我夙夜王朝的大好河山。如今,八十万大军,已经兵分三路,向我边关进发,你以为,几车粮草,就能把他们打发回去吗?”
穆郡王同他一唱一和地说:“若老相国真的认为几车粮草就能把鞑子打发了,不如请白老相国亲自出马,去同鞑子谈判吧。”
“你……”白老相国见他竟然撺掇自己上战场,不禁气得险些昏过去,伸手指着穆郡王道。“穆郡王,老夫一把年纪,如何受得了舟车之苦?你让老夫亲自去和鞑子谈判,安得是什么心?”
“老相国此言差矣!”穆郡王开口辩驳道。“你我同朝为官,都是为皇上办事,与年纪又有何干?若老相国认为自己年纪大了,为皇上办不得差了,何必还占着相国的位子?下官之所以推举老相国出马,是因为老相国如今在朝堂之上,乃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官威浩荡。由老相国出面,与鞑子谈判,必定能对鞑子有震慑的作用。老相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实在是令下官心寒。”
“一派胡言!”白老相国一甩袍袖,厉声道。“尔等此言,分明是想排除异己,想要害死老夫!夙夜王朝有你们这种官员,简直是耻辱,皇上,还请你下旨,将穆郡王、嘉郡王一干居心叵测之徒罢官免职,以正天威!”
皇上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白老相国,那依你之见,派谁去跟鞑子谈判才好?”
白老相国眼珠一转,“嘉郡王乃是兵部尚书,此乃兵事,自然应当由他出面!”
“哈哈哈哈……”一直跪在地上的四皇子突然站了起来,仰天大笑起来,笑罢,他眼神阴鸷地瞪着白老相国。“白老相国,嘉郡王要战,你不允,反而要他替你去跟鞑子讲和,你不觉得好笑吗?”
“有什么好笑的?”白老相国振振有词道。“自古以来,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由嘉郡王去跟鞑子讲和,是再合适不过!”
慕容宁突然冲着皇上深深一揖,然后从袖筒里拿出一本奏折,双手捧上,“皇上,臣年纪老迈,旧日里为先皇征战沙场,身上多处受伤,如今旧症频发,还请皇上恩准,赐臣辞官,也好回家颐养天年。”
白老相国冷嘲热讽道:“原来嘉郡王也是个贪生怕死之徒,竟然连和鞑子讲和的事情都不敢去做,还请嘉郡王放心,两国交战,素来都是不斩来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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