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点多就来了,进去了就没出来过,一直在处理文件呢。你快去吧,他从现在起只工作半天,估计下午就不在了。”
“为什么?”
“恕难奉告。”
璟溪再次瞪了他一眼,居然连她都瞒。可是后来想想,她和他的关系都是因着那人的存在,撇开那人,他们真的只剩校友关系吧,如今也只是同事,或许应该是上下级。
“咚咚”敲响了那扇门。
“进来。”没有任何温度的声音。
璟溪做了个深呼吸,推开了门。
许是里面的空调温度打的有点高,她进去的一瞬间感觉到了胸闷。
许久不见,他还是如此清瘦。
江念时从堆积如山的文件档案里抬头,看到是她,眼底卷起难以察觉的隐忍的风暴。
看到她略显局促的不按,他尽量不让自己的声音透出相思的起伏:“有事吗?”
这声音听在她耳里却是一如既往的淡漠:“江总,下午我想请假,假条您批一下。”
她说的“您”。
疏离对冷漠,彼此伤害谁不会。
江念时握着笔的手忍不住一抖,被他悄悄掩过:“噢,去做什么?”
“面试。”看到他讶异而复杂的表情,知道他是想多了,“市政府有个项目需要几名志愿者陪同翻译。”随即递上假条,放在了他的办公桌上。
她连轻轻的指尖相碰也不愿意吗?为了秦子砚,她竟然避嫌到如此地步,心好似被剪刀撕成一条条的碎片。
默默地拿过那张假条,似千斤重。她的字还是那么秀气,像极了大学时代她的温柔性子。大笔一挥,他的字却早已不复当年的青涩。
璟溪接过假条,心里有很多疑问,却最终吞进肚子里面,转过身走了出去。然而她刚把办公室的门合上,里面就传来杯子落地破碎的声音。她的心一紧,立马再次打开那扇命运的门。
只见地上是玻璃渣子溅的到处都是,青灰色的地毯上已是一片暗褐色的潮湿,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烈的中药味。为什么刚才进来的时候没有闻到?瞥见脚下的垃圾桶里,静静躺着刚拆封的包装袋,是代煎的中药。看样子他是特意等她走后才拿出来喝的。只是,究竟是什么病?她忽然希望自己是个妙手回春的杏林高手,那现在只要闻一下味道就能断出是哪几味药,有什么疗效。
而如今……
她看向那人,面色廖白,双手按着太阳穴,还不时地拍打后脑,很痛苦的样子。
“出去!”声色俱厉,“我叫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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