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三人同一时间抬头,却是不同的神情。
璟溪的感激,萧陈二人的疑惑。
“江总,你为何如此肯定?是否另有内情?”萧晋达忍不住出声。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仅此而已。”八个字,断了一切带有情愫的猜疑。
“小江,我们不是认定了小姚,只是按例问一问。”陈总毕竟又年长一点,说话并不是针尖对麦芒。
“总之,我说了,不会是她。”江念时的眼中渐渐浮起怒意,双手紧紧握成拳。
萧晋达嚯地站起:“按照规矩,我们需要带走她的所有物品,尤其是电脑,请专业人士检查痕迹。”
清冷的眼神射了过去,正要发作,却被璟溪抢了先。
“江总,查就查吧。按规矩来,还我一个清白也好,谢谢您的信任。只是萧总,我这电脑里有很多平时搜集的学术资料,麻烦您吩咐相关人士,千万不要把它们误删了。”麻烦二字,咬得特别准特别重。然后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江念时没有漏看,她的脸上浮起的悲凉的笑。
璟溪出了会议室以后,就没有人见过她。秦子砚守着她的办公室,看着来人把她的办公室逐渐搬空,提醒它们不要把她的物件损坏了。
那些人把书、资料、字典等从书架上搬下来的时候,一张纸不知道从哪儿滑落了下来,飘在地上,被他们一踩而过。
秦子砚走过去,蹲下来,将那张薄如蝉翼的纸拾起,掸去了上面的脚印与灰尘。他不意间看了一眼,被那个称呼重重一击。或许他不该守在这里,不该蹲下来去捡这张纸,更不该捡起来看吧。
念时:
听说学校小河边的鸢尾又开花了,听说我们常去的那家菜馆的老板终于找回了他的女朋友,听说当年喊你师父的那个小学妹终于嫁给了她仰慕的学长,听说大家都过得还算不错。那你呢?那么多的听说,却没有一则属于你。你现在好吗,身边又有了谁?
时间这么快,又是一年初夏。我好想有一个时光机,想再回去看看当年的我们。现在想想,这场爱情里,似乎从头至尾只有我一个人在参与。我追的你,我粘着你,每当我撒娇逼着你说我爱你,你也只是淡淡笑着,却从不愿说。时至今日,我都在想,你对我是真心喜欢,还是仅仅因为感动而被动接受。
你离开我如此之久,我却还不愿将手收回,奢望着哪一天你忽然回来,我可以第一时间抱住你。当台下的观众四散而尽,我才渐渐看清自己的这些所谓坚持多么可笑。这些坚持,除了感动自己,还有何用?
不是没有怨念的。就像怨念金岳霖再怎么纯挚也得不到林徽因的芳心,怨念崔莺莺内心想爱但不敢去爱张生,怨念弗郎西斯卡在廊桥拒绝了罗伯特一起私奔的请求。可是我终究恨不起你。那么热烈的曾经,也只能是烟花一瞬,寂静无声。
那个曾经说对我永不相负的你现已经走进别人的生命里了吧。那个曾经说每年要同去看一个新城市的你现在也牵起了别人的手走在陌生的大街上吧。嗯,我承认我嫉妒了。她做着本该是我做的事情,可是,没有爱了,我要你身边这个位置又有何用。
谢谢你的陪伴,给我温暖,给我力量,给我关怀,给我安心和呵护,给我悲伤和眼泪,给我成长,以及给我现在可以怀念的一切过往与回忆。
一年了,你离开我整整一年。我关注着你的微博、人人,可是它们从不更新。我盯着你灰暗的头像日复一日,它从未亮起。失眠的晚上,忍不住拨打你的电话,却一次又一次地被冰凉的女声提示为空号。你彻底消失在我的世界里,整整一年。不是没想过向别人打听你,可是我害怕听到他们说你过得很好,因为怕知道原来没了我你也可以很好;也害怕他们说你过得不好,因为不明白既然不好,你为什么还是要离开我。
城市上空大片大片的浮云飘过,阳光细细地落在我的窗台上,镶嵌在你我破碎的时光中,谱着最悲伤的曲调。我也试着向前看,可最终舍不得你留给我的为数不多的记忆。我怕走着走着会遗失,所以我揣在兜里,一天数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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