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月的欺骗再一次有效的刺伤了顾泽,被忽略的愠怒猛窜上来,顾泽伸出舌头,尝到血腥味,脸色阴沉得可怕,他忽然露出一个微笑,就像看见螳螂捕蝉的黄鹊,慢条斯理的说:“小月,你的美人计实在太热情了,既然是美人计,怎么能够半途而废。”
他一手拉过陈月,狠狠的把他压倒在甲板上。
是身体被撞到甲板的清脆响声,身体的痛楚尖锐的刺激着陈月的神经,一阵天旋地转,全身的痛感一起袭来,陈月死死咬着唇,睁开眼。
“小月,祈祷吧!”恶魔的微笑,消逝在衣服撕碎的声音中。
顾泽伏在软绵绵的陈月身上,毫不费力的将她禁锢在怀里,她稍显苍白的肌肤上,印着他刚刚加诸在上面的淤伤,陈月倒抽一口冷气,别过脸。
顾泽叹口气,声调透着浓浓的不悦:“你就这么讨厌我碰你?”话锋一转,眼中的愠怒迅速化为邪邪的笑意,“还是,你比较喜欢在海里面?”
陈月乌黑的眼眸清澈和冷傲:“我是讨厌你碰我,只是你!”
清冷的话语,让顾泽脸色一变,但是下面的话却让他有了杀人的冲动,陈月是这样说的:“而且讨厌这个词还不能完全表达,准确的说应该是深恶痛绝!”
顾泽不怒反笑,埋首在陈月的颈间,他轻轻的吮吻着:“你知道吗,你对于我是世界上最美丽的。”
陈月轻嗤:“你的情话真动听。”
顾泽放开她的唇:“陈月,你真的很没美,你的唇,你的眼睛……从今以后,都是属于我的,属于我一个人的……”
闻言,陈月不知从哪来的力气,推开顾泽,怀抱着自己紧紧缩成一团。
顾泽脱下身上的衣服,披在陈月身上,抱着她两三步进入到船舱内,将她放在床上,他走到窗前,在窗边站了好一会,直到不断起伏的胸膛平静下来,才转身向陈月走去。
“背上都紫了。”顾泽取出放置在船舱里的药箱,打开药箱,取出一瓶药膏,擦着她背上的淤青。
药膏清清凉凉的,陈月的身体微微颤了颤,她挥手一下子打掉顾泽手上的药膏和放置在床边上的药箱,一声巨响,船舱里是死一般的寂静,不同颜色的药水,从被摔坏的塑料药箱下渗出,聚成或红或无色的小水滩。
顾泽骤然站起来,可怕的怒气从他黑瞳深处若有实质的射出来,刺得人皮肤微微发疼,他磨着牙,压着声音,低沉的说:“你宁愿痛都不让我碰你!”
陈月冷然道:“我不是宠物,打一耳光,再赏颗糖,就什么都不计较。”既然决定要离开,就彻底的狠下心来。
顾泽有些恼怒的瞪着她,“你乖乖的,就不会受伤。”
隔了半天,他又有些无力的重重坐在床边,放缓声音说道:“真的不是这片海。”
陈月静静的和他对视,一字一顿的说道:“半个月,半个月内,我要看到那片海。”
夜幕低垂,满天的星子闪烁,陈月疲惫的半睁着双眼,看着窗外的暮色,一夜无眠。
接连几天,顾泽很早的起床去上班,坦桑尼亚的医疗条件不好,且是艾滋病的高发区,工作强度也很高,他连续几日做手术都没有休息,用工作麻痹自己。
“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声突然响起,陈月打开门,一位年过半百却很有气质的女人有些急的说到:“顾太太,你好,我是你的邻居乔以菡,我老公打电话说你老公在医院病倒了。”
第130章
“他病了!严重吗?”陈月睁大眼,心突然慌乱起来。
“是疟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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