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琳琳起身看着他,笑道:“我现在去女洗手间,你也跟进去么?”
深夜,在从机场赶回家的途中,钟凯给洪晨发了条短讯:宝贝儿,我饿了,你给我准备了什么好吃的?
不一会儿,他便收到了洪晨回复的短讯,他看完哈哈大笑,得意的给钟驰看,只见上面这样写道:给你来套西餐吧。肝胆相照鹅肝酱,浓情化不开美式蛤蜊汤,‘炙爱’菲利牛排,忘不了芒果布丁,鸡尾酒一杯,酒名:醉情。
钟驰见了,也给老婆发了一条,很快,他老婆打来电话,电话那头麻将牌声哗哗作响,老婆大人说:“我还以为你今天不能回来呢?到哪了?你回来时记得在楼下对面饭馆打包一份羊蝎子和二十串肉筋‘‘‘‘‘碰!”
欧阳海龙躺在床上看着从窗外透进来的阳光中的浮尘,他伸出右手去把握阳光,缓缓的不厌其烦的转动手腕,就这样消磨了一个多小时。他的左手却神经质的一下一下的掐自己的大腿,他的眼皮眨个不停,可远远看去,他却是一付悠闲自然的模样。
听到门外传来的皮鞋声,他猛的坐了起来,一名狱警站在门口用手里的钥匙串使劲的敲了两下铁门,中气十足的喊:“2046,带你看病去!”
欧阳海龙跟着狱警穿越长长的阴冷的走廊,他死盯着狱警,研究他的神情,满腹狐疑。狱警察觉到他的古怪眼神,不悦的对他嚷嚷:“看什么看?找打啊?”他的反应令欧阳海龙内心忽明忽暗的希望之火彻底熄灭,他突然笑了起来,那阴森可怖的笑声把狱警吓了一跳,狱警迅速往旁边一闪,“你走前面,快点!”
当两个人走到中队院子门口,正要开门出去时,一个声音在他们身后大嚷:“王于,值班室的电脑又坏了!”说这话的人是卓不凡,他大步走来,步伐有点沉重,他的表情也有些僵硬,他迅速的看了欧阳海龙一眼,咳嗽着问王于:“你要带他去干嘛?”
“他今天早上四点多钟肚子痛得满地打滚,呕得直翻白眼,我带他去医院看看。”
“哦,我刚好也要去医院开点感冒药,我带他去好了,你留在中队修电脑,这夜里值班没电脑打游戏可难熬。”
警车开得很慢,卓不凡的神情很严肃,嘴唇抿得很紧,他右手的食指在不由自主的抠着方向盘表面的胶带。看见前方的公厕,欧阳海龙按耐不住内心的激动,颤抖的说:“卓队,我想上厕所。”卓不凡一惊,看了他一眼后,狠狠的吸着烟,不做反应。“卓队。”欧阳海龙加重了语气。警车终于停了下来,欧阳海龙迫不及待的去开门,结果车门被锁了。欧阳海龙此刻出奇的冷静和沉稳,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卓不凡,“卓队,我只是去上趟厕所。不会给您添任何麻烦,您放心。”
走进左数第二间,欧阳海龙看见里面放着一个大包,旁边的门板轻轻敲了一声。欧阳海龙立刻脱下囚服和鞋从底下塞过去,然后换上包里的服装和鞋帽。当他戴上墨镜开门出去时,一个已走到门口的男人回头看了他一眼,欧阳海龙不禁打了个哆嗦,毛骨悚然——他看见了一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正文第六十一章枕边人
早上,林雅欣打来电话说大95届举办活动,话还未说完就被洪晨打断,洪晨依旧是那句老话——我不是大的学生。
林雅欣沉默了一会儿,问:“如果这次活动是为李老师办的,你去不去?”“什么意思?”
“李老师肝癌晚期,他说他唯一的心愿就是能和他曾经教过的学生再见见面,聚一聚。他最想见的就是你。”
大的礼堂坐无虚席,95届的学生如今都已到而立之年,许多人都是自毕业后都未再联系过,今日因班主任而相聚不由得百感交集。大家很快就按各自的朋友圈分了座位,一边看演出一边小声交谈。晚会的节目都是临时安排,因此水准欠佳,大家打着哈欠勉强支撑,对节目单中的神秘人物颇感兴趣,好奇的互相猜测。
舞台的灯光猛的一暗后,两道闪灯极眩的射在一个穿着粉蓝色背心,浅蓝色仔裤的男子身上,音乐响起,他转身面对观众摇摆身体,唱着欢快动听的法语歌。面具遮着他的脸只露出鼻子和嘴,大家精神为之一震,上半身都不由自主的前倾,想看得仔细些。只见那男子随着音乐摆动身体,象条自由自在的鱼儿,他抬起双手揭下卡在耳朵上的面具,露出光洁的额头和漂亮的眉眼,向台下的观众打着“你们好吗”的手语,直到歌曲接近尾声,他才把下半张脸露了出来,台下短暂的寂静之后,欢呼一片:“啊!洪晨!”
(bp;洪晨对台下挥手微笑:“好久不见,谢谢你们还记得我。”台下的那些同学都穿的很正式,有人听说洪晨会来,以为定是一身顶尖名牌,却没想到他会穿着普通随意,一付学生模样亮相。也许这就是他的特别之处,总是出乎意料。这时,林雅欣和潘琪推着坐在轮椅上的李老师从侧台出来,洪晨看见苍老虚弱的李老师,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
李老师拉着洪晨的手,老泪纵横,却又满心欢喜的说:“我还怕你不会来呢。”洪晨蹲下身,“您永远是我的老师。”李老师指指林雅欣和潘琪,“听她们说你过的很好,我也替你高兴,他来了么?”洪晨羞涩的一笑,“他来了,带着儿子一块来的,就坐在台下。”他起身对台下招手,“上来吧。”钟凯牵着宣宣在一片关注的目光中走上台,对李老师鞠了一弓,道了声好。
“我教过的学生也有几千了,最让我心疼的就是洪晨了。”李老师来来回回的看着洪晨一家三口,“我记得我曾跟95届的女学生们开过玩笑,谁将来嫁给洪晨就相当于考上托福。很大的福啊,没想到嫁给他的是你。”台下一阵哄堂大笑,钟凯和洪晨不好意思的低头笑,活泼的宣宣无意间为钟凯和洪晨解了围,“爷爷,我也有节目,您要不要看?”
琳琳和卓不凡来家里做客,洪晨亲自进厨房烤南瓜派,钟凯溜进来取了一块烤好了的南瓜派,吃了一口,小声对洪晨说:“这小子把琳琳上了。”洪晨闻言一怔,吃惊的问:“你怎么知道的?”钟凯撇撇嘴,“看琳琳走路的样子就知道了。”
“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私下里,洪晨问琳琳。琳琳低头一笑,一付扭扭捏捏的小女孩模样,“他想快点,可我还不知道该怎么跟爸妈说呢。”“总不能等肚子大了才说吧?”洪晨板着脸说。琳琳先是一愣,红着脸捶打洪晨的后背,“哎呀,你坏死了。”“我觉得他不错,至少敢追你。”洪晨若有所思的一笑,“当他发觉你还是处女时,是不是不敢相信?”“他哭了。”琳琳捂着嘴笑,“抱着我哭了好久,我只好反过去安慰他,唉,男人真是个奇怪的动物。”
洪晨接宣宣放学回家,却进不了门。听到警报器响后跑来开门的钟小意告诉他钟凯今天下午回家时把指纹识别器的密码改了。宣宣一听钟凯回来,立刻往屋里跑,喊着爸爸。钟小意忙说:“没在家,早出去了。”洪晨向钟小意问了新密码后,重新输入自己的指纹,自言自语道:“好端端的换什么密码?”
幽蓝的射灯下,洪晨手执一杯红酒坐在水滴状的嵌入式浴缸中,听着背景音乐《r》昏昏欲睡。在半梦半醒中,他感到有丝绸滑过面颊,他睁开双眼却是一片蒙胧,他的双眼已被一条鹅黄丝巾蒙住,一双略有点粗糙的手颤抖的抚上他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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