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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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等小娥回绝,珍娘已低低地说了所在,小娥气闷,又不好说她。

        欢郎即刻打发了黄二几人,不紧不慢地随在她们身后,小娥几次要回绝,见他只远远缀在身后,倒不知如何开口了。

        几人一路行来,还未到安泰河,便瞧见三坊七巷中浓烟滚滚,直蔽了半边天。

        小娥猛吃了一惊,提起裙子就往前跑,欢郎拦住她,只唤人上前看个究竟。小娥到这时也顾不得什么,由他去了。那人一会便转回来,这火却是从吉庇巷窜起,已烧到光禄坊了。

        这下珍娘也着了慌,只要往家中去。她们赶到安泰河时,桥头人潮涌动,许多人拿了桶在河中取水,欢郎护着两人到了光禄坊边上,见家什多堆在地上,人们没头苍蝇般四下奔走,小娥想着父母,几乎哭出声来。

        原来这日易仲在天井里饲弄新得来的一盆兰草,正怡然自乐,间壁有个小童生火时不当心,燃着了引火的废纸,起身去扑,又将一坛酒打翻了,火瞬时荡起来,窜了半间屋子。

        偏生主人一家都去吃酒,家中通没个人,小童哭天嚎地,急切间哪弄得水?待邻居赶过来,连主屋也着了,浓烟直往天上窜去,不一时整条街都吼起来,只叫走水了。

        可怜易家偌大一个宅子烧得干干净净,除了临时抢出一些细软,易仲两口连多的替换衣物也无,张氏哭得险些儿晕去。

        小娥寻到父母,三人抱头痛哭。张氏听得小娥婆家也着了火,反劝她家去,小娥正为难,欢郎已命人抢出几件家什来,只说父亲是本地父母,自家该当尽力,易仲好不感激。

        引蝶

        ()这一场火烧下来,苦主甚众,虽不曾闹出什么人命来,许多人家家财却去了大半,徐家也去了两间厢房,事后人人都说这火起得蹊跷,闹到知县处,最后发落在最先起火的那家人身上。

        那家人自己也烧得精光,哪有钱来赔,连夜悄悄走了,只留了些苦主堵在县衙前,没口子呼叫着青天大老爷与小民等做主。

        许知县正为这事体头疼,便见儿子欢郎进来,如此这般说了一番。

        他素日胡闹惯了的,许知县如何肯信,喝道:“说得轻巧,休给我添乱!”

        那边知县夫人不依了,道:“孩儿看你为难,有心想帮你,就算有不到处,你教他便是了,如何又骂他。”

        许知县是个惧内的,见夫人如此说,便有些松动,想事情成了自然好,便是不成,自家派两个老成些的跟着,也不至闹出什么,想到这里便向欢郎点了点头,道:“如此最好,也罢,我便信你一次。”

        欢郎大喜,连连应了,心想这下还怕女子不到手中么?

        他晓得着了火患的人家要重建房子,便将城中的木料尽情赊下,那些木材行哪个敢赚他的钱,少不得奉承他。

        不几天所有木料就以一倍的价格转了手,欢郎即将本钱还了木材行。

        有些人家烧得精光,只得卖田卖地,欢郎又将卖木材得的银钱低价买入了几块宅地,谁敢来争他。

        却说小娥连着几日不得空隙,这日林氏前脚刚出门,她后脚便取了些米肉走到吉庇巷后边。

        原来易仲俩口儿没奈何,只得到张氏娘家兄弟处借住,眼看一月有余,两个嫂嫂脸上渐渐不好看了,慢慢要茶不茶,要饭不饭,最后只给两碗黄糙米饭。

        张氏是个硬气的,也不开口求他们,暗地里哭了几场,把自家首饰当了,身边只留个了使女,在巷后赁了间屋子住着,平日做些针指应急,实指望城外几十亩地秋天得些进益。

        小娥进去只见易仲两口儿将地瓜掺在糙米饭中煮来吃,眼中一酸,只恨自己在徐家做不得主。张氏本不欲要她的东西,又恐她伤心,要了却怕婆婆作难她,为难了半晌,到底被小娥搁下东西去了。

        小娥回来只见后门闩得紧紧的,转去前门,心头就有些打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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