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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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下被刘大郎采了头发喝道:“淫/妇,你被人入昏了?交人脱了裤儿也不晓得?!”说着恨起来,把拳头一下下打在婆娘身上。

        珍娘何时经过这般苦楚,直痛得哭爹喊娘,抱了他大腿没口子讨饶。

        刘大郎打累了,瘫在椅儿上呼呼喘气,珍娘慢慢挨过来,哭哭啼啼说自家为兄长事体四下求人,不防交人下了迷药在茶里,三不知被人奸骗了。

        见刘大郎不睬她,也不推她,就知他听在了耳中,又忙忙把自家衣带儿解了,露出方才挨打落下的红痕与他看,只说自己一醒转就跑回家来,哪管得上裤儿?

        刘大郎半信半疑,方要问她是谁,珍娘便扯了他的手往身上探来,口口声声说不如打死了自家,倒落个干净。

        刘大郎见她赤露着娇嫩嫩的身子,又挨挨擦擦扭在身上,早把心思回动了几分,再被她这般撩拨,如何耐得住,当下便将她按在椅儿上,架起腿儿干起来。珍娘只大呼小叫,口中百般奉承,一心想把男人哄转。

        而林氏见不着儿子,徐寿又不在家中,没处讨主意,原本还有女儿女婿帮衬,这两日不知甚么缘故,也不见人影。

        正焦躁,却见女儿泪汪汪回来,心中惊怪,问她时又不说,逼得急时,方半遮半掩说了了大半。

        原来刘公刘婆见儿子被媳妇哄住,只怪他心软,这日便寻个由头叫刘大郎出外采买药材,等他前脚出门,后脚就把珍娘轰出门去。

        林氏听了,恰似几个金星迸在眼前,睁着眼儿,半日方叫出声苦来,正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

        两个方呆呆立在院里,又听得有人大力拍门板,林氏向前开了门,便见两个衙役立在外面。

        林氏吃了一惊,不等开口,一人已喝问可是徐林氏,林氏战战兢兢应了,那人便把索子往她脖颈上一扣,一把扯出门去。

        珍娘唬得魂飞魄散,眼看着林氏被扯出半条巷子,方尖声叫着追上前去,谁知跟到县衙前又交人拦着,只放林氏一人进去。

        林氏哪知甚么事体,问人时,偏不曾带得银钱,两个衙役也不理她。她惶惶然进了公堂,险些儿立不住脚,方往堂下跪了,却瞧见易仲两口儿挨在一边。

        一时新仇旧恨涌上心头,只如百八十斤重的铁捶在胸中砸打,眼睛也红了,抖抖颤颤了一阵,方跳起身揪了张氏骂道:“老不羞!你女儿做下的丑事,倒来陷我!?”就要撕打,交许知县喝住,命跪在一边。

        原来自小娥不见后,张氏哭死在地上,醒来水米不沾,只在城中乱转,易仲也四下打探。

        两三日过去,两个都形销骨立,只如过了半世光景,把头发也白了大半,仍没半点消息。这日易仲便写了张状纸,到县衙中叫起屈来,许知县问过了事由,便叫带徐家人过来。

        林氏当堂叫起屈来,说自家儿子尚在牢内,如何有这等心思,又说已写了休书,早便同易家开交了,末了只说求大老爷为民妇做主,把头磕得咚咚响。

        许知县正作难,那边张氏就说起徐家几番纠缠的事体来,说到伤心处,不免提起女儿,一时泪水滂沱,几欲昏厥。

        许知县委决不下,想了一想,到底着落在林氏头上,要她在城中发帖寻人,隔几日便来衙中说一遭。

        林氏如何服气,方要申辩,堂上惊堂木已拍下来,震得她头皮发麻,只得应了,摇摇晃晃回到家里,便如丢了半条命。

        第二日徐寿回来,交林氏把苦痛灌个满脑,只气得面皮青紫,没奈何,和林氏如没头苍蝇一般,又要打点儿子牢中事体,又应着这飞来的官司。

        那衙门里的话是好回的?徐寿少不得被人敲打,把银钱流水价花出去,不到一月,家私已去了大半。

        林氏日日垂泪,刘家又遣原媒送了休书过来,珍娘哭天抢地,交徐寿一个嘴巴抽在脸上。林氏如何吃得消这两头空,不一日便着了风,到晚上渐渐发起热来,这一番折腾得徐家鸡飞狗跳,才几日功夫,徐寿生生老了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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