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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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稻熟,往年尽有的短工却雇不着,那些佃户只得没日没夜地收割,哪顶得事?刘海石往田间连去了几遭,心中焦灼。

        小娥见他苦恼,想了一想,只说不若把雇价提高几成,割了再说。

        刘海石依她之言做了,谁知那帮雇工晓得人少稻多,还要主家日日送饭,小娥便叫如意儿每日往田间去两趟。

        如意儿哪里情愿,不是送晚了,就是送洒了。

        小娥知道时也不说她,只分付马婆子收了她的晚饭,几番下来,如意儿再不敢作怪。

        晚上不免向乔俊诉苦,说小娥如何凌虐自家,雇工如何粗卤,只催他早些儿动手。

        不几日,稻子割得干干净净,小娥见田中事了,愈发想念父母,这日便对刘海石说了。

        刘海石便道:“既如此,我左右无事,不如上去接他们来住一阵?”小娥千欢万喜,连连应了。

        两人主意已定,小娥便交人把厢房打扫了,想一入秋夜晚寒凉,自把被儿铺儿拆洗了,在院里连晒了几日。

        又同马婆子往街上扯了布,交与乔俊,与易仲和张氏各做了两套衣裳,连鞋袜都各有一套。

        这日刘海石一早就起来,小娥便与他把吃食包好,想父母年事渐高,又絮絮叮嘱沿途事项,方被刘海石取笑了一句,就听得门响。

        两个一愣,正不知一早是谁,老苍头已开了门,便见个老头同妈妈立在门前。

        小娥看清了两人时,呆了半日,方叫了声“娘……”就被张氏赶进门来,一把抱住。

        张氏良久方把小娥细细看了,又把手摸她脸儿,哭说如何不早些送信。

        小娥也把泪珠滚下来,吃吃道:“娘,我,我哪有脸,哪有脸……”

        张氏竖了眉头,把泪珠滚了一脸,只道:“甚么脸不脸!哪个敢说你了!哪个敢说?你是我的肉啊……”说到烦恼处,举手便打。

        小娥任张氏一下下打在背上,再忍不住嚎啕大哭,易仲一头拉张氏,一头劝小娥,三个扭作一团,抱头痛哭,交刘海石劝住了。

        一时抹了泪,各各说起别后之事,小娥见易仲头发白了大半,越发瘦了,张氏也把脸儿陷进去,哪有原先的气色?不觉又哭了一场。

        一会同往厅中坐了,张氏见刘海石人物齐整,性格温厚,欢喜非常,想到欢郎,自不免叹息一番,也不去提了。

        又说几句,两个却把眼皮子打起架来,原他两个急匆匆赶下来,见女儿时又发作了一场,精神头未免有些不足,小娥便弄饭食与两个吃了,方将两个带到房里安置了。

        不题易家这场团圆,单说钱丙在家中一躺半月,看看痊愈,这日往田间见刘家的稻儿都割了,心中作痛,倒相割了他的稻儿一般,想了一回,只一路走回来。

        还不到城门口,迎面见一人哭哭啼啼走将过来,见了钱丙,哭诉个不住。却是钱丙一个族亲,叫钱左,儿子钱小青吃了官司,交人拘在狱里,正需银钱打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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