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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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脸便见小娥俏生生立在廊下,又见欢郎在几步外背手而立,顿把一颗心扑扑乱跳起来,想莫不是这易氏要乘便发作,没奈何,只一步一挪走上前来。

        小娥只微微笑道:“官人在日,本无多亲眷,说起来你便是至亲,如今官人去了,纸坊之事我却不解,少不得还有劳烦处了。”

        黄监生就讪笑起来,连说弟妹客气,如何当得?有事体自管吩咐便是。

        欢郎皱起眉头,见小娥又低低说了两句,黄监生方怔在当地,小娥已扬起下巴,微微笑将起来。

        欢郎只觉那笑意艳到极处,前所未睹,偏又带了股侵髓的冷意,越觉惊心动魄,不觉一呆。

        黄监生早把一缕精魂飞出,手脚俱软,方挨前一步,又听小娥低语了一句,只连连点头,喜滋滋走出门去,临去又回首两三次,险不曾撞在院墙上,方脚下打着转,慢悠悠去了。

        欢郎早走到小娥身后,道:“你和他说了什么?”

        小娥只把头一摇,道:“没什么。”

        欢郎见她眼神闪躲,哪里相信,连问两遍,小娥都不理,恼起来只抓了她胳膊道:“没什么你会笑成那般模样?你知道他是怎么看你的!?”

        小娥脸一红,甩了手道:“我笑成什么样不用你管。”

        欢郎大怒,一言不发,回身便走。

        小娥见他脚步略带踉跄,想起他重伤初愈便闻讯赶来,心头一酸,只吃吃叫道:“你,你等等……”

        欢郎就立住脚,回过脸来,小娥就把头来低了,一会方道:“今后你要记得好好吃药。”

        欢郎看了她半日,方道:“你若担心,就少做些让我操心的事,我不用吃药也好得快。”

        小娥默默把头一点,欢郎又说两句,就辞去了。

        走到外边时,想想终不放心,到底将青童叫过来,吩咐了几句。

        晚上小娥早早便睡了。第二日见天色晴好,马婆子便在院中浆洗衣裳,小娥在廊下看了一回,也向前拿了棒槌槌裙子,马婆子见她不时发呆,几次险些槌到手,只把棒槌夺了,交她歇着。

        小娥便往书房里翻了半日,又往厨下翻前找后,马婆子怎知她做甚,问她又不说,见她走来动去,不似前几日萎靡,倒也由她。

        谁知午后方把衣裳晒在院里,就不见了小娥人影,只说她到街上去去就回,交小厮找了几回,等到黄昏时,依然不见人影,眼见天色黑下来,只往县衙赶去。

        不想看门的却说青童不在,问欢郎时又不理,马婆子一发慌上来,想起朱润,又不知他住处,急起来只在原地走转。

        话说小娥午后出了门,便往纸坊行去,到了地头,只在外面看了一回,见众人忙乱,一如往日,一时苦痛难伸,早把泪珠儿滚下来。

        一会抹了泪水,走到几里外一所废屋中,进去便见尘嚣满室,屋角俱是蛛网。

        原来这屋子本是城中大户消暑的居所,某年自大户死后,就闹起鬼来,有人不信邪,不久亦染病而死,之后再无人居住,平时极是荒僻少人的。

        那里黄监生得了小娥言语,如登极乐,哪捱到下午,早上便起来沐浴熏香,把袍儿挑挑拣拣,又挑了柄扇儿在手中,看时辰将至,摇摇摆摆走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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