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们干得真不错,好样儿的!都是好样儿的。”
“四万普特精磨粉。”
“想想看,这事也真巧。地点是没说的,正是做面粉生意的头等好地方。沿着雷尼瓦河往上一直到尤里亚金,从一个村子到另一个村子,都是码头,都是粮食收购点。舍尔斯托比托夫弟兄几个,还有佩列卡特奇科夫和他那几个儿子,都是干倒手批发的!”
“轻声点!别把人吵醒。”
“好吧。”
说话的人打了个呵欠,另一个就说:“躺下再迷糊一会儿,怎么样?车好像又开了。”
这个时候从后面传来迅速变大的震耳欲聋的隆隆声,淹没了瀑布的轰响。在停着的这列车旁边的第二股道上,一列老式的快车响着汽笛全速赶上来,闪过几点灯光,随即毫无痕迹地消失在前方。
下面的人又开始了谈话:“嗯,这回该开车了。停够啦。”
“快啦”
“大概是斯特列利尼科夫。这是有特殊任务的装甲快车。”
“可能就是他。”
“他对付反革命分子就像一头野兽。”
“他是去追赶加列耶夫。”
“追赶什么人?”
“白党的长官加列耶夫。据说是带了一批捷克人守在尤里亚金附近。这家伙占了一个码头,就守在那儿。加列耶夫长官。”
“也许是加利列耶夫公爵,你记错了。”
“没有这个姓的公爵。恐怕是阿里·库尔班。你弄混啦。”
“也许就是库尔班。”
“那就是另一回事啦。”
快天亮的时候,尤里·安德烈耶维奇又一次醒来。他又梦到了一些愉快的事,心里始终充满着一种乐陶陶的解脱之感。列车还是停着,也许是在一个新的小站上,也可能仍旧是原先的那一站。轰轰的瀑布声也照旧,很像是先前的那个站,也许是另外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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