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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夜的，也没个警卫巡逻。艾旭躺在草丛里，脑子一片空白。
张盛的人找到艾旭以後给他把人拖了回去，李海扛艾旭的时候还在他身上摸了几把，不过这个时候艾旭已经没有精力反抗了，他一声不吭，跟死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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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还清醒的，把眼睛睁开。”
张盛的声音在艾旭头上响起，他真的想晕过去算了。浑身的酸痛涌到喉咙口了，但是艾旭不想在张盛面前呻吟出来。示弱，这个时候不是个明智的举动。他脑子里还有很多疑问，就算想晕，估计也得探探张盛的口风才能晕。
艾旭勉强的把眼皮抬起来，虚弱的看著张盛。
那眼神，看得张盛抖了一下。
“艾旭，你现在这样，我估计不到圣诞节，就能给你上香了。”
“你要什麽？”
“跟著我，但是我要你对我有依赖，我不需要你对吴裕那种言听计从，我要你喜欢我。如果你愿意试一下，就留下来。如果不愿意，就当我没说。我知道你对我们张家的人有成见。我不勉强。”
这话冠冕堂皇到张盛自己都觉得恶心。但是该说的话要说，该放的屁要放。他不会去接手艾旭，他要的是艾旭自己投靠他。这结果本身是一样的，但是性质却不同。张盛不想强占艾旭，他要艾旭心甘情愿的做他的情人，受他的庇佑。
“你要是愿意帮我处理这些人，我跟著你就是了。其他的，你别多想。”艾旭一早看穿张盛那点弯弯肠子，於是顺著他的话说。一个被虐待了十年的人，他如果还说自己有什麽傲骨，怕是上帝都要笑掉大牙。艾旭知道自己是个什麽样的命，有的东西，不能强求索性就当它不存在好了，比如自尊。
“你对吴裕，和对我，你愿意跟著谁？”
“吴裕已经不要我了。”艾旭撇嘴。
“你自己的想法？”
“都不想！”艾旭呼一口气，这是实话。
“那你好好想想，我明天早上等你答案，你不要以为我还会给你第二次机会。”
“张盛，我就是答应你，也未必做得到。你的要求，我不……”
“你确定你现在要拒绝我？”
“我是需要有个人保护我，但是我不能给任何人感情。这是我的原则问题。而且，你觉得我这样一个人，还有什麽感情可言？张盛，你太天真了。”
张盛摇了一下头，心说，还是不能给我一个机会，这个贱人。其实张盛也知道，这个要求太难了，就是艾旭说他愿意，自己也未必相信，真是很幼稚的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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