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刚刚碰到脸边,玉娴的声音冷得像石头,及时响起:“把你的爪子拿开。”
李大眼睛的手向前伸不是,拿开又显得自己太弱气,竟停在半路。
玉娴又说了一句,语气更冷:“我让你把爪子拿开。”
李大眼睛恨恨地说:“你竟然把我的手说成爪子,你不怕我杀了你?你们女人就是贱,给你活路你不走,非要走死胡同。”
玉娴说:“我巴不得你杀了我,大黑山在外头名声好响亮呀,威风八面哩,李大眼睛当了大黑山的家,竟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下黑手,可真了不起呀,辽西并不是只有你们一家绺子,却只有大黑山英雄出彩了。”
李大眼睛尴尬地笑笑,说:“那按你说,凡是女人我都杀不得了?”
玉娴说:“我没那么说,杀不杀女人那是你的事,你们胡子什么坏事干不出来。”
李大眼睛有些不耐烦:“我没工夫跟你扯这些,我做胡子就是图个痛快,图个自在,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再辣也是我的俘虏。”
玉娴说:“是不是俘虏话先两说着,什么事都不是绝对的,你不跟我说这些,是要跟我说正经事了,我也有正经事要跟你说。”
李大眼睛说:“你有啥正经事?早怎么不说?”
玉娴说:“你不给我机会说么。”
李大眼睛说:“那你说,我听着呢。”
夜晚的大黑山寂静如死,小胡子们各忙各的去了,都以为李大眼睛会享用女人,这么漂亮的女人是谁都会来染指的,既然大当家的占上了,谁也没敢来打扰。
如豆的灯光映着两人的脸,两人的脸色都很严肃。
玉娴说:“我只问你,我男人于四虎到底是不是你们大黑山的人杀的?”顿了一顿,又说:“你先别忙着回答我,你听好了,如果是,你承认了只要我有口气,早晚有一天我会杀了你,若明明是你们干的,你不承认也可以,但你便不是男人,我早晚也能查出来的。”
李大眼睛说:“你把话都堵上了,我当然会说实话,不过我确实不知道到底是不是我手下的人干的,那天晚上长毛子带人去的,是追过你当家的,向他开过枪,打没打上却不知道,黑黑的夜,没看准哩,要是打上了,我们也不怕,我还要给他庆功哩,事都做了么,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玉娴说:“好,你还有种。”
夜已经有些深了,红烛燃去大半,两人谈兴正浓,李大眼睛说:“你的问题回答完了,我也有问题,要你回答我。”
玉娴定定地望着他,听他把话说下去,在她的眼里,杀人不眨眼、无恶不做的胡子真的没啥了不起,不过是些臭男人,一些在女人面前会成为软蛋的男人。不用他说,已猜出他想说啥,但玉娴还是想听他亲口说出来。
捉凶杀匪三(2)
李大眼睛给玉娴望得有些心虚,他看不出这个如雾一样的女人,怎么这么让人难以琢磨。他的话就转了个小弯:“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留下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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