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您说。”我问。
“好像几天前,你老师说了一句话。”师母迟疑地说
“什么?”我立刻大惊,“老师说什么了?”
“好像是落花二字,我并没有听清。”师母说。
“真的吗?”我不相信地问。
“师母,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问
“我想清楚了,你的老师肯定说了那两个字。”师母说。
“老师好转了?”我又问。
“不象。”师母说。
“可是这是一个不好的兆头吗?”我问
“有可能。”师母若有所思地说
“您到底在想什么?担心什么?”我不禁又问师母。
“我在担心我很多年前看到的那一幕要发生了。”师母肯定地说。
挂了电话,我陷入沉思。很多年前的一幕?那是在指什么?换了别人,绝对不会把师母的话当回事儿,但是我信。在这么多年商业的风风雨雨中,我不断地请教师母,也不断地建立起对她的信任感。她的判断独特异常,虽然常常不符合老师教给我们的逻辑,但总是那么敏锐而一针见血。在电话的最后,师母依然让我再去看看孔落,她说这件事情的开头也许就在他身上,我再次问她什么事,怎么开头。师母没有明言,她只是说,你的老师说话时孔落竟然不在他的身边,这不奇怪吗?奇怪,这当然奇怪,我想,老师的只言片语我们每个人都有可能听不着,但孔落不应该,他应该是永远守在老师身边的。
几天之后的一个晚上,“水鱼双侠”出现在欢闹的俱乐部里。
旧梦如花第三部分(11)
吴庆水左手支腮,我右手支腮,两个人死死地盯着孔落。实际上,庆水早已看呆了,他的头一点一点地随着音乐中的鼓点颤动,嘴巴张得大大的,真像一条异常干涸的鱼。他的反应和我之前的反应如出一辙,这我已经料到,因为他和我一样谁也不会没想到在人群中疯狂舞蹈的竟然是孔落。
“我们没有看错吧。”看到了半天庆水感叹了一声。
“当然没有。”我说。
“所以这事儿怪了。”庆水说着换成右手支腮。
“所以这事儿又一次证明师母的担心确实不是空穴来风。”我说着换成左手支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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