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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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次看电视时,总会高频率的看到电视屏幕上一片金光闪过后出来两个大字“护桐”,接着是一个男人喊一句:“某要六娼”。这广告比得了前列腺炎的老男人上厕所的频率还要高。

        有一次刚经过无齿时代的外甥问我:“护桐是啥意思?”

        是啊,什么意思呢?我自从喝了康师娘的矿泉水后脑袋就运行的特慢,使出吃奶的劲并揪掉了438根头发后才恍然大悟,像看到了湖南某位女主持人的乳头一样兴奋,“哈哈,护桐护桐,‘糊’弄儿‘童‘嘛!”

        外甥说:“那他为啥总糊弄儿童啊?”

        还没等我回答,屏幕上出现了一个瘦瘦的小男孩,用很让人诧异的动作高举起一个蓝色的小瓶子就义一样地高呼:“花瓶的,好喝的。”同时还使劲闭了一下眼睛,好像在为检测自己万一夭折了后能不能瞑目做演习。

        我对外甥说:“看到了没有?这就是被糊弄了的儿童。”

        他忽闪忽闪大眼睛似乎明白了。于是之后的日子里每当看到电视上出现护桐两个字时,他都会立即高呼:“护桐护桐,糊弄儿童。”

        我心里开始有些不安,因为隔壁邻居家有个几个月大的婴儿,可能是因为听到我外甥喊“护桐护桐,糊弄儿童”的次数太多了,在学会喊“妈妈”之前有一次突然吐出嘴里的奶头高呼了一句“护桐护桐,糊弄儿童”,吓得她妈妈好几天下不来奶水,只好拿牛奶暂时代替。还好,那时三氯氰胺还在研制阶段,小婴儿逃过一劫,不然我罪过就大了。

        我开始怀疑自己当初给外甥的解答是否正确,担心那个‘某要六娼’听到我外甥的言论会加害于他,就像香港黑社会电影里的情节一样。不过我相信,虽然这年头时兴炒作,但人家还不至于会和一个小孩子纠缠,当然也不会和我一般见识。顶多是在趁我不注意时在我的自行车车筐内偷偷塞上一团纸,上面写满九荣九耻,让我好好学习,像郭老师一样做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

        直到有天,看到电视上一个老电影一样粗糙的画面上一个大嘴女人高举着一个小药盒喊“护桐,专治儿童感冒,”我才意识到自己的过错,感觉有些对不住那个‘某要六娼’了。

        3怀胎不遇

        今年夏天,我终结了我的大学生活,投入到了社会的怀抱。校长曾多次教导我们“要学有所成,回报社会”,可离校后我惊奇的发现:社会这东西真是不知好歹,竟不给我回报他的机会。

        我大学里学的是药品专业,管理药品行业的最高部门是国家药监局,所以我痛恨这个部门,大骂那个局长是贪官。为什么要让我这样的千里马怀才不遇,整天在家像怀胎不育的孕妇。

        那天正在家里的厕所里边大便边听收音机时,忽然听到一个消息:国家药监局局长被判死刑了。我顿时高兴万分,拉出了前所未有的快感。仿佛自己正坐在某个主席台上,台下无数人正高举起前肢喊着:“热烈拥护张舒成为下一任国家药监局局长,我们药监人员要紧密团结在以张叔为核心的局领导周围,将全部热情投入到为人民服务中去。”

        接着我开始组建自己的领导班子,让我大学时的室友寇子当药品注册处处长,李子当安全监管处处长,最后让苇子当市场稽查处处长吧,这样他可以打着市场监管的名义去搜刮各种壮阳药,再也不用靠挣奖学金攒钱偷偷摸摸去成人用品店买蚁力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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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我第一次坐在马桶上做梦,做如此美妙的梦。如果不是被某种熟悉的味道熏醒,我会给所有的同学都安排好一份满意的工作。

        梦醒后的我并不失落,马上喝了一袋伊利牛奶,因为刘翔曾说过:“伊利,为梦想创造可能。”忽又觉得后悔。奥运会上刘翔的表现不佳,过去一直以为是伤病影响,现在才明白,原来主要原因是喝了含三聚氰胺的奶粉。

        大仲马曾经说过:“人类的智慧只是四个字,即“希望”和“等待。”我一向很喜欢大仲马,因为它是大仲马,我感觉我是千里马。区别只是他的屁股后总跟着一群人拍来拍去,而我的屁股后只有我的小外甥。

        于是我开始了漫长的等待,直到几天后再次从厕所里得到消息:药监局原局长被处决,接任新局长。我唱着崔健的《一无所有》宣泄掉了最后一丝力气,无力地按下马桶开关,哗哗的水声让我想起应该给苇子打个电话。电话通了,我悲痛地对苇子说:“兄弟,都是哥不好,没能保住你药品市场稽查处处长的位子。”

        “你胡说些什么啊?啥意思啊?是不是病了,我请个兽医给你看看吧?”苇子显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竟还取笑我。

        我不知道如果他知道自己错过了当药品市场稽查处处长会有何反应。

        头好晕,不能再喝奶粉了。

        4灯红酒绿的世界

        苇子全名焦苇,在我大学时是睡在我上铺的兄弟,因其父亲姓焦,所以他也只好姓焦。这个姓氏似乎也给他带来了与别人不同的经历,苇子曾经充满自豪的给我们讲过:高中时有个特别年轻漂亮的女教师,有一次上课时因他捣乱,就叫他:“你叫什么名字?你是姓焦吗?你姓焦吗?”全班男同学和女同学都笑了。从此这个女教师成了苇子的梦中情人,苇子开始脸上长痘痘,开始频繁梦遗,而那位女教师却再没理过苇子。苇子把这段感情作为他的初恋,他说现在一想起来浑身还会暖暖的。

        晚上,苇子约我去外面逛逛街散散心,我们相约在“相约九八”酒吧门口见面。我不明白为什么已经2008年了,而且唱这首歌的人都换了好几个丈夫了,而这个酒吧还不换名字。

        八点,我和祥子准时接了头,我们本来想去那家酒吧发泄一下,但是衣兜里几个硬币撞击的声音提醒了我:要让理智战胜一切。于是我们两个面面相觑,无奈的收回了迈向酒吧小门的腿。想当初在学校时,这是我们两个常去的地方,而现在我们却觉得这些地方离我们越来越远,直到遥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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