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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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甜月也踮着脚尖作贼似的跟了进去,床上躺着的是在熟睡中被刺中腹部的吕夫人,在银白的月光下,甜月隐约能看到那张苍白无血色的脸和吕朔风有几分相似,那是个眉目间淡淡如水的女子,只是就这样死去,除了不痛,是否还有不甘呢?

        “我会让人好好安葬他们的。”不过那女子再美也终究是个死人,甜月还是不想离她太近,只是在距他们五步之遥处道。

        “我宁愿让他们尸骨无存也不让他们被埋在这肮脏的地方!”吕朔风转过身,将火折子点燃,一把扔在草堆中,随即出了屋子。

        甜月回过头望了一眼仿若睡着的吕夫人,轻点足尖,飘然离去。

        卷一朔风之下花开几重「梦回结」8

        离吕副堂主遇刺身亡的事件已过了十来天,它也并未引起太大的风波。

        术咬金只是让人查了一下凶手,再命人就地重修了这几间草屋,事后发现尸体中少了一人,他也未过深究,于是这件事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仿佛这一切都从没发生过一般,日子还是一样的过。

        只是,甜月知道,一个忠义的好汉子,一个贤淑的好妻子,还有一群蝼蚁般无法掌控生命的人,都在那冲天的火光里化为了尘土。

        这一切都是在她眼皮底下发生,她终于发现自己在命运面前是那样的无力。以前学什么什么都不过为了图个新鲜,图个有趣,但人命呢?她过去从未感到过自己身边的人突然消失不见的那种无奈和恐惧,在这个世界里也没有,原来这样几条生命是可以在一夜之间灰飞湮灭。

        难道,这就是这个世界的生存之道么?

        她放走了吕朔风,术咬金一直没有来问。那天早上柳青柳红和奶娘醒了之后是不是把甜月给他们下迷药的事告诉了他,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一切都已过去了,不过是让他们睡了个安稳觉,那,就算说出来还有意义么?

        事情过去了,甜月依然是甜月,每天练练武,毒毒人,布个机关,找点小茬,日子过得依然滋润。那件事仿佛一颗小石子投入水中,荡起一小波涟漪便再没了动静。

        这天,甜月在习画课上打着瞌睡。啧啧,眼睛长就是好啊,瞌睡都没人发现。甜月在入睡前如是想着,却不知嘴角一丝晶莹细线已深深出卖了她。

        “大小姐——”那叫一个凄厉啊。

        甜月猛的一个激灵,眨巴着眼睛看向眼前已四十几岁看上去却最多只有三十岁的蓝姨。

        蓝姨原本是一家生意红火的风流场所的老鸨,如今是战乱年代,一个城被屠都是正常的,更何况一个小小的飘香院。从秘道逃生后便不知怎地来到了玄木山脚下,被教中弟子抓来后施展她的逢迎技巧,再者她年轻时也是美貌无比,现在还是风韵犹存,术咬金也没让人杀她,如今便成了甜月学习琴棋书画的师傅。

        其实蓝姨是挺好的一个人,就是她那腻死人不偿命的声音让她有些无法忍受。

        “蓝姨,怎么了?”无辜地问道。

        “如何画梅的课我们已上了三节了,蓝姨刚也作了一幅给你做示范,现在是不是该轮到大小姐您来画了呢?”

        “啊?”甜月看着圆木桌上蓝姨画的那幅雪梅图,轻笔淡墨间穿插了几点绯红,一幅《雪梅图》胜在神似。这她怎么也学不来啊~~

        “这是笔,我想这一定难不倒我们的大小姐吧?”蓝姨方帕掩嘴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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