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马上打电话给洪叔问问,洪叔一定知道海生的电话。”
“姐,这么多年了,你还没有忘记他?”
“我问你,你帮不帮我这个忙?”
玉梅忽然哭道:
“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我再不见他,和他说一两句话,我死不瞑目啊。”
曹越被二姐的话震撼,他不是不愿意帮二姐的忙,他是担心笑天筝筝知道了,他们心里不好受。他听二姐这么说,他心里实在不好受,就是铁石心肠的人,心也会软的。他走出房间到走廊上给老洪打电话,寒暄几句,问了海生的手机号码,立刻给海生打电话。
海生忽然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电话那头说他是曹越,海生一听是曹越,高兴地跳起来,忙问曹越的近况。曹越说他在海口的一家酒楼当厨师,一切都好。海生也说了自己的情况,说自己在东北辽宁出差做推销员,接着海生问:
“那你二姐呢,她还好吗?”
“说起我二姐,哎,一言难尽。我问你,你有空吗,如果能来,马上来海口,我二姐想见你。”
“我时间是有。你二姐怎么了?”
“我二姐得了乳腺癌,住进了省肿瘤医院。癌细胞已经扩散,看日子不多了。她说她忽然很想见到你,想跟你说一些话,如果见不到你,她死不瞑目。”
海生蓦然听见玉梅的消息,心里有些激动,然而听见电话那头曹越悲伤沉重的声音,又让他的心骤然翻腾,不知道是啥滋味。曹越又问他到底来不来海口,海生毫不犹豫答应了曹越明天就做飞机去海南。曹越说,那好,我到机场去接你。海生说不用了,我直截到医院去。又问了曹越,她二姐住的房间。
第二天下午两点多钟,海生赶到医院,在走廊了,看见了秀秀曹越等人,虽然他们二十多年没有见面了,但海生还是认出了秀秀。秀秀微胖,头发银白。周围几个年轻人,海生想可能是玉梅的子女。
海生叫了一声秀秀姑,秀秀也认出了海生。相互寒暄后,就说到玉梅的病情。秀秀摇头说:
“不行了,恐怕今天过不了了,医生在抢救呢。”
“交代什么了吗?”
“没什么交代了,该说的已经说了。她就说她想见你,和你说几句话,看来连这点愿望都不能实现了。”
秀秀说着悲从心生,竟哭泣起来。符筝,笑天,符琴,也跟着哭。
一个医生走到众人跟前,问道,谁叫海生的?有没有叫海生的,来了没有?海生急忙说,我是,我就叫海生。医生说,去吧,她想见你。海生看着秀秀,秀秀哽咽地说,去吧,海生,拜托你了,满足她最后的愿望吧。海生点点头,转身向病房走去,符筝也想跟着进去,却被秀秀拉住。
海生轻手轻脚地走进了病房,来到玉梅身边。玉梅躺在床上,身上盖着白色的床单,形容枯槁,眼睛紧闭,鼻子插着氧气管,海生见此忍不住伤心,好像亏欠了玉梅太多太多的东西,不觉悲从中来,泪水在眼睛里打滚。他想喊声玉梅,告诉玉梅我来了,我来看你了,尽管来晚了,但他还是来了。可是,他喊不出来,喉咙里有东西堵着,他喊不出来。他相信,不用他喊,玉梅也会知道他来看她了。他们心灵是相通的,她会感应到他来到了她的身边。
果然,玉梅回光返照,像听见了天使的脚步声,她的眼睛忽然睁开来了,她看见了他,认出了他来。他也从她的目光中认出了从前的玉梅。玉梅露出了难得的微笑,她白色的嘴唇动了一下,她想说话。海生忙把耳朵靠近她的嘴边,她说话的声音极弱,但海生听见了,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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