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发现了……”我也拿了其中一张给他看,“是不是这个,弹钢琴这男孩儿?这人谁啊?”
“我怎么会知道。”
“……也是,估计用这种相纸的年代你还走不利索呢。”
武晔没搭理我,点烟,捏着照片还在看,“这是许老师吧?”
我看着他指给我的一个背影,感觉不出什么,“这我可看不出来,我只在杂志上看见过他。”
“我觉得像,真的,他教我的时候刚过六十大寿,可是看着还是不那么显老,至少没有老态龙钟,体型没怎么变,看这张他大概四十岁?或者更年轻?”
“这到底是什么照片啊?”我盯着相纸发呆,“可以肯定的是,这些都是废片儿,或者说是什么人不经意拍的。”
“手先伸过来。”
“哦。”我把右手伸了过去,换了左手捏着照片。
“你手很适合玩儿乐器。”
手指掠过掌心的时候,我忽然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唉,我第一天到北京的时候,你是不是摸过我手?”我想都没想就问了。
武晔抬头看着我,他唇边的烟雾淡淡的,显得他的五官都开始模糊起来。
“嗯。”半晌,他点了点头。
“死变态……”我笑了。
“那时候我就想,真对,你应该学乐器。”
“我?我弹过吉他,不过算是史上最差的吉他手了。”
武晔握着我的手一直没有放开,掌心与掌心相贴,很热,我感觉到了他手指的温度,真的,他的指尖总是冰冷,今天例外。
“得,只能赖你遗传因子不好。”
“唉,”我握着武晔的手,看着他的眼睛,有些话我真的想问,“武晔……”
“嗯?”
“我姥爷为什么会对你那么好?你说过……你跟他不是那种关系……可是……我想,从师生的角度来讲,他不会轻易的把遗产留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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