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下班后,夏瑜桐便会转道去医院探望沈冰,今天亦也不例外。至医院病房时,沈冰坐起半个身子依靠在床铺上,视线幽幽地透过窗户望出去,眉目神色间漠然的仿佛一缕死灰,面色是恍若许久不见阳光的苍青色。
轻轻地走进去,沈冰并未转头看她,前几日沈冰脱离危险期,从昏睡中苏醒了过来,但自醒转后便一直是这幅模样,除了日常的生活吃饭外,她几乎不同任何人说一句话,只是呆呆地眺望窗外。
夕阳染着橘色的金辉映进房内,金辉镀在沈冰雪白的身子上,却让她显得愈加的苍白虚弱。将浓紫的桔梗放置桌台,夏瑜桐弯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笑盈盈的望向沈冰。
沈冰神情寂寥,瞳色漆黑的死寂,依旧静静地望着窗外,没有回头。
“啊冰,我带来了你最爱的桔梗花。”夏瑜桐对着她柔声说着。
浓郁甜腻的花香飘满病房带着忧郁的芳息萦绕在鼻尖。沈冰仍旧默不作声,只有那胸腔微弱的起伏,才不至于让她像已死之人那般。
就这样,夏瑜桐仿佛在演独角戏般的自言自语,沈冰始终未有回应。
天色沉下,夏瑜桐看着窗外繁星烁烁的天空说:“时间差不多了,我回去了,明天在来看你。”沈冰那双幽深的双眸仍呆滞的望着窗外黑漆漆的夜幕,没有回应没有表情。直到夏瑜桐离开病房,透过缓缓合上房门的缝隙望去,她荏苒呆坐着,面如死灰。
走在医院的长廊中,她寻思着沈冰如今的情况,百思不得其解,精神科的医生来为沈冰诊疗过,诊断结果是沈冰的精神疾病没有恶化反而有好转的迹象,而她的记忆也在渐渐转好,但不知为何她的求生意识很低。
想着、想着……竟已走到了医院门口。
视线顺着大门幽幽地望出去,一辆银色的房车在夜幕中仿若银辉般炯耀,崔管家立在车身旁,目光投向夏瑜桐,似正等待着她。
迟疑了一下,却最终还是走到了崔管家的跟前,礼貌问他:“崔管家,您怎么会在这里?”
崔管家打开车门说:“夫人让我来接夏小姐,她希望能见你一面。”
“夫人?”蚊呐般底疑着,许倩蓉找她何事?不知为何她心底竟涌起一股寒意,深思熟虑着,却也不好让崔管家难做,心一横,深深呼吸后便跨进了车内。
至杜宅的道路比以往来得更短,整段车程中,夏瑜桐都在静思着许倩蓉的目的,直到崔管家打开了车门,夏瑜桐才回神下车。
夜晚的杜宅亮起奢华的灯光,金灿灿的俨然一派富丽堂皇。在崔管家的带领下,来至二楼她从未进过的房间前,崔管家怀揣敬意的敲了三下,随即打开那扇门,迎面扑来阵阵清新的玫瑰花香。
灯光耀眼异常。
玫瑰花纹的地毯软绵如云。
欧式古典沙发中端坐着一个雍容华贵的背影。
绕走到沙发的正面,见那许倩蓉丰腴的手指正翻动着手中那叠薄薄的文件,但从夏瑜桐站的地点望去,只能瞧见那张张白纸上印满密密麻麻的文字。手指的动作停住,许倩蓉冷冷地抬眼,用冰冷锐利的目光狠狠地瞪着夏瑜桐。
果真,在车上莫名的寒意应验了。夏瑜桐敛目,金色的灯光将她幽长的睫毛照映在雪白的肌肤上,笼出一描阴影,恍如连绵的山脉,捉摸不定。
崔管家颔首:“夫人。”许倩蓉摆手,得到许倩蓉的允许后,崔管家知意识趣的离*内,而能离*间崔管家是高兴的,因为那房里头蔓延着一股几近零度的寒意,让人战栗!
墙壁上的欧式挂钟流淌着时间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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